王圓圓也知道他並沒有惡意揭自己的傷疤,扮了個鬼臉吐舌說:“不理你了,我要睡覺。”然後翻身過去睡覺。
淩晨三點多,一陣腳步聲把李宥驚醒了,這個軟臥車廂進來了一大群人,二話不說就把李宥捉了起來,李宥此時還沒有清醒,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兩個冰冷的鐵鐲子銬上了,直接被推出車廂去,李宥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人猛推一把,瘦弱的身體撞到門上,暈厥了過去,暈之前,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到王圓圓身邊把她抱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宥才醒來,發現自己被銬在一張靠椅上麵,四個手銬把他的四肢全部固定在椅子上。
“來人,有沒有人啊?”空蕩蕩的房間,放著一張台子,四處充斥著冰冷的無情,李宥張開嗓子大喊。
“叫什麼叫。”走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高大壯實,麵相憨厚,微微一皺眉,有些不怒自威,與之前的人畜無害截然相反。
“這是哪裏啊,為什麼把我捉來啊?”李宥很無辜的問道。
“為什麼把你捉來?嗬,捉的就是你,你的罪大了去了,還不知死活。”警察把一本記錄口供用的本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坐到桌子後麵,皺眉盯著李宥看了半響,然後說道:“老實交代你作案的經過。”
“我做的什麼案啊,我又做哪門子案了?警察同誌,你可要查清楚啊,我隻是個旅客,莫名其妙的就被你們捉到這裏來了,你們現在又讓我交代,我交代什麼啊我。”實在是無妄之災,他一個正義感十足的社會好青年,怎麼會去作案呢?
“哼,你這些手段我見的多了,老實點吧,我誰都好點。”
“嘁”李宥搖頭,實在是不明白這個警察為什麼就把他捉來,而且還問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氣極了的他不怒反笑道:“有意思吧?冤枉人有意思吧,我要告你,敲詐勒索,我不過是坐一趟火車要去天藏,我犯著誰了我。”
“你就嘴硬吧,既然你裝不知道,那我就給你提個醒。”警察饒有興趣的打量李宥,然後說道:“你是不是帶著一個小姑娘了?”
“是啊,怎麼了?對了,圓圓在哪裏,你們把圓圓弄到哪裏去了?”李宥才發現王圓圓不見了,頓時急了起來,王圓圓重病在身,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一命嗚呼,這些警察重手重腳的,如果弄傷了王圓圓怎麼辦,李宥急起來便搖著椅子掙紮著站起來,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地下,椅子在他背上,死死的咯著他,讓他站不起來,他哀求道:“我求你們了,不要對付她,她身上有病,也沒幾兩肉,捉去賣也養不活,她沒多少時間了,隻想到處走走,你們想要錢的話就針對我來,我給,你們要多少我都想辦法給你們弄來,隻要你們放了圓圓。”
他聽說過一些小地方的警察同時也扮演著人口販子的角色,王圓圓太瘦弱了,一身的病,實在是受不起這樣的苦啊。
“嗬嗬。”警察好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樂得趴在桌子上直拍桌子,然後站起來朝著外麵吼道:“老陳,老陳,進來一下。”
“什麼事兒啊?”外麵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不一會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也是穿著警服。“怎麼回事?”
“我聽了一個笑話,叫你來樂樂。”青年警察強忍住笑意,指著趴在地上的李宥說道:“他,這個家夥說我們是人販子,你說好不好笑。”
“什麼?”中年警察可不像年輕警察這樣好脾氣,幾十年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生活,把他的好脾氣給磨盡了,練出一身的臭脾氣。聽到年輕警察這麼說,臉就黑了下來,上前直接朝著趴在地上的李宥踢了一腳,也不管踢到了哪裏。
“誒,誒,等會。”年輕警察看到自己的同伴動手,馬上叫停,中年警察回頭疑惑的看向他,他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裏麵取出一本厚厚的書出來,李宥可以看到上麵“密河文藝”四個大字,側麵密密麻麻的線頭,看來是多本裝訂成一本的。
“拿這個墊上,別弄出傷痕來。”年輕警察把書遞給中年警察,中年警察會意一笑,這招他們可是從電影裏麵學來的,審訊的時候特好用,打了人驗不出傷。
“謝了哦。”要知道,刑訊逼供可是犯罪,年輕警察這是為了他好。
“小子,你說我們是人販子?”中年警察隻是一問,並沒有想要李宥回到,問完直接把李宥連人帶凳子提了起來,朝著牆上角推去,可能是力氣退化的原因,隻是甩了一點距離,便朝後倒去。
“你們要幹什麼?”他才側眼看到年輕警察從抽屜又拿出了一個錘子,這才害怕起來。
“嘿嘿,揍完再跟你說。”中年警察把書本按在後跌在地上的李宥的胸口,接過年輕警察的錘子,對著書本上麵重重的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