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宦官,不配陳平來拜,陳平今世最唾棄的就是宦官。”
一時間,陳平的這番話炸了鍋,蹇碩大怒,嘴中發出陰陽怪氣之聲,指著陳平大罵。
“豎子大膽,竟然誣陷朝廷常侍,來人,將此人給我重重的打,打到他下拜為止。”
蹇碩在宮中積威多年,當得是囂張跋扈。
“慢,蹇碩大人,請勿要動氣,此人叫陳平,乃老夫的部下,大人要打實為不妥。處理陳平交給老夫如何。”
聞陶謙之言,蹇碩看著陶謙,又怒視著陳平,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陶謙表情嚴肅,目光閃爍不定,看著孤傲而立的陳平。當即下令。
“來人,陳平不敬朝廷上官,重打五十軍棍,然後叉出圍獵場,取消冬獵資格。”
“哼。”
陳平看著蹇碩怒目而視,被兵卒脫下鎧甲進行杖責。
“啪,啪,啪。”
一道道棍印,伴著鮮血染紅了陳平的後背。陳平緊咬牙關,不發一言,
自作孽,不可活,死要麵子活受罪。這是陳平此刻的想法。但是為了將來的發展,這頓打必須要挨。
眾人看著挨打的陳平,無不佩服。
陳登佇立一旁,滿意的點了點頭。陳家由此忠義剛直之士,無憾也。
陶謙在一旁默默觀之,心中亦是深感佩服。
陳平不畏強權,對宦官嫉惡如仇,十分符合陶謙的心願。
陶謙本是黨人一脈,深恨宦官與外戚,看來今後,陳平此子可加倍培養。
“大人,五十軍棍以完。”
“拉下去,再有不敬上官者,皆按此法處理。”
陳平滿臉痛苦之色,讓蹇碩大為開心,看著對其恭敬的徐州士人,蹇碩甚為滿意。
“噢,這三虎是何人所獵啊。”
蹇碩環顧了一周,看著被射殺的三虎,眼光發亮。蹇碩明顯是看上了三隻獵物。
糜竺陪著陶謙與蹇碩,看著糜芳腳下的三虎,心中大喜。
“我弟勇猛,這冬獵之桂冠,當屬糜芳。”
糜竺是這麼認為的,但糜芳說出的話,嚴重打了糜竺的臉,亦讓蹇碩直皺眉頭。
“此三虎,乃徐州陳家陳平所獵。陳平勇武無雙,當得猛將也。”
“哼,猛將,不過一匹夫爾,不尊重上官,猛將也照樣打。”
蹇碩又聽到陳平之名,大怒,很想再打陳平一頓。
陳登看著滿臉怒色的蹇碩,暗道不好。連忙上前,對著蹇碩道。
“大人息怒,陳平正是陳家子弟。弟不教,兄之過。蹇碩大人,家父陳珪與眾常侍交好,請看在老父的麵子上,放了我弟。陳平所獵三虎,當為大人的賠罪之禮。”
蹇碩看著陳登,又看著三虎,臉上的憤怒之色慢慢消散。
“哎呀,元龍啊,你早說陳平是陳家人,我就不打了。陳老當年對我等常侍有恩,你看看,自家人還打起來了。但你弟陳平應該管一管了。如此猛將怎能生出這般想法。”
“是是是,蹇大人說的對,待回到陳府,元龍一定對陳平嚴加教導。”
蹇碩看著呲牙咧嘴,皮開肉綻的陳平,揮了揮手,道。
“讓他回去吧,上些傷藥,剛剛那一頓打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陳登看到此處,長舒一口氣,連忙讓護衛將陳平叉走。
陳平一走,蹇碩的心情好了很多,滿意的看著地上三虎,又看著眾人,道。
“今日,本官來此,乃借冬獵之因來宣布一件大事。”
“此乃帝令,爾等還不快快跪下。”
蹇碩拿出帝詔,趾高氣揚。
蹇碩看著跪拜的陶謙,還有眾士族子弟,滿意了點了點頭,宣布了皇帝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