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虎,陳平能屠之,真乃英雄也。”
“你等不知,剛剛西山虎嘯連連,陳平帶一護衛連弊四虎。真乃猛士也。”
“平弟,為兄輸了。你能連殺四虎,糜芳不敵也。”
眾人恭維之言,讓陳平心生煩躁。
陳平現在沒工夫,也沒有時間搭理這些人。陳平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典韋包紮傷口。
陳平要感謝自己的丈人,陳應,如不是這止血藥,典韋恐怕會流血而死。
典韋身上的傷觸目驚心,其前胸與腰腹處,更是深可見骨。
不過慶幸的是,沒有傷到根本,隻需靜心調養,憑借著典韋的身體素質,過不了月餘就可痊愈。
看著包紮完畢的典韋,陳平終於鬆了口氣。
“子方兄,平要借你的馬車一用,我的護衛傷口甚多,陳平需要快些到達陳府,加以施救。”
“一護衛,死就死了吧,再招便是。”
糜芳看著渾身是血的典韋,滿臉都是厭惡之色。
陳平聞糜芳之言,大怒,如不是尚有理智,陳平真想一刀宰了他。
“此護衛與我有大恩,快些借來。”
看著怒目而視的陳平,糜芳撇了撇嘴,連忙命令下人,將他的豪華馬車帶給陳平。
糜芳不敢得罪陳平,要知道現在,陳平是他的直屬上官,更重要的是,陳平對他有恩。
陳平小心的抬起典韋,將他置於車中,然後又扛起大虎,亦放入車中。
至於剩下的三虎,還有其他獵物,先交於糜芳保管。
待冬獵結束後,讓糜芳和他的家奴全部拉回陳家。
陳平剛要駕車回陳府。卻見一行馬車直奔眾人而來。
隻見為首馬車,為罕見的八轅四馬車,每匹馬皆純白無雜色。
其馬車之上,置大紅麾蓋,車角之上,鑲珠寶金箔,當得是富貴豪華。
“籲。。。”
眾馬相停,眾甲士圍繞與馬車之間,一下人跪伏餘地,當那下車之凳。
相繼兩人,踩著人凳從馬車而下。
其中一人,正是那徐州刺史,徐州的最高行政長官,陶謙。
而另外一人,身材高大,頭戴紫冠,麵白無須,油光粉麵。不知是何人。
“來來來,老夫來介紹,這位乃帝都常侍,靈帝之近臣,蹇碩,蹇大人。”
“拜見刺史大人,拜見蹇碩大人。”
眾士族子弟齊聲高呼,連忙拜見。這可是大人物,隻能禮遇有加,不可得罪。
眾人皆拜見,而此時的陳平,心中卻躊躇起來,萬千思緒在腦中湧過。
陳平麵臨著一個難題,那就是對常侍蹇碩,到底是拜,還是不拜。
識時務者為俊傑,陳平是很想跪拜的,皇帝之近臣,十常侍蹇碩,萬萬不能得罪。
但是陳平剛入陳家時,與陳登說過,他極度痛恨宦官。
如跪拜蹇碩,不僅嚴重打臉,還毀了以往的形象。
對於苦苦維持的形象,陳平是極度看重的。也正因如此,陳登才會欣賞陳平。
現在的陳登,可算是陳平的直屬老板,得罪蹇碩可以,但萬萬不能讓陳登看低。
拜了蹇碩讓陳登生厭,那日後更難混。陳平深知,陳登也同樣痛恨宦官。
看來今日必需要得罪蹇碩了。陳平挺身而立,如鶴立雞群般,沒有下拜。
先祖的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今日,要違背了。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見到蹇碩大人不拜。”
蹇碩身旁的隨身軍官怒發噴張,指著陳平大聲訓斥。
陳平看著眾人,又看著憤怒的蹇碩。哈哈大笑道。
“鄉間老者曾言,現今之大漢王朝,朝綱敗壞,實乃宦官之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