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軒想,許是被漫天的木棉花染紅了眼,又或是被舒涼奶聲奶氣的話語所融化,一個心軟,就答應了。舒涼見他點了頭,櫻唇大刺刺地笑著,露出兩個小梨渦。唐銘軒眼神柔和了很多,任由著她拉著他的手。最後的最後,舒涼不知怎的,也許是當天的太陽太毒辣,她腦子一熱,趴在唐簡的懷裏撒嬌著要跟唐銘軒定親,唐簡特地詢問了母親的意思,害的我不得不答應母親的要求——出國留學。
不過,這也值了,她至今都記得唐銘軒定娃娃親時那羞紅的臉,讓舒涼忍不住心裏犯嘀咕,一個大男人,比她還害羞。
“涼兒?涼兒!”舒涼對著窗外傻笑著,突聞唐叔叔叫她,便愣愣地回頭,幹笑著問道:“唐叔叔,有事嗎?”唐簡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看的舒涼心裏直發慌,唐簡湊進舒涼問道:“涼兒啊,老實跟叔叔說,剛剛……是不是在想你的軒哥哥?”
“是啊,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能嫁給他呢!”舒涼毫不掩飾道。倒讓唐簡呆了會兒,這孩子怎麼跟她娘的性子一模一樣,也不懂得掩飾一下,對啊,差點忘了,涼兒跟她娘都是留過學的,難道,出去留個學能讓人性情大變?
“唐叔叔?唐叔叔!”舒涼見他發愣,便叫了下他,那知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舒涼便撥高聲音再叫了聲,唐簡聽後,隨身一哆嗦,忙問:“怎怎……怎麼了?”唐簡見舒涼安然無事,便鬆了口氣,撫著自己的小心髒對舒涼說:“涼兒啊,這女子啊,一定要學會矜持,不能這麼大呼小叫的,也不能對長輩大聲說話。”
舒涼好笑地看著他說了一籮筐,便說道:“唐叔叔……你怎麼了,我是怕您有什麼事,怕叫不回你了,才大聲說話的。唐叔叔,沒嚇著你吧?”唐簡見舒涼一臉關心地看著他,他便挺起胸來,不能在晚輩麵前失了風度,他咳了聲,憋足氣說道:“涼兒啊,唐叔叔隻是讓你明白這個道理,這裏不是洋人的地方,也不是能讓你撒野的地方。”舒涼見他又說教了起來,連忙製止:“唐叔叔,這些道理我都懂,都懂,您累不,我給您拿水。”
舒涼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問道:“唐叔叔,你的水壺呢?”
“我不喝水,我隻喝茶,可茶過會兒就涼了,幹脆就不帶了。”唐簡見她不聽教,也不惱。舒涼幹脆不找了,烏瞳一轉溜,貼進唐簡,手臂虛環著他的手臂,一臉討好地問:“唐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兒?”唐簡垂眸見舒涼虛環著他的手,嘴角勾了下,看來他要不回答她就不鬆開了,他便說道:
“好吧。涼兒,如今我們中國分裂為兩個國家,一是鑲國,二是贏國,你一定很疑惑贏國是什麼時候有的,是你走後的三年間,他們積蓄力量,臥薪嚐膽,才一舉攻破西北的防線,建國。”唐簡目光滿含複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