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被動地被司空蘭沁拖著走。
命脈被扣著,又顧慮著形象,不敢太過掙紮,隻能僵笑著勸道:“七皇妹,我看……”
“三皇姐你不知道,六皇姐不知對我有什麼誤會,非要說我打傷了她。”
“我正愁著沒法解釋呢,幸好遇到了三皇姐,三皇姐你真的是我的貴人啊!”
司空蘭沁打斷她,興衝衝地說著,走得很快。
我怎麼會不知道!
三公主心中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知道,我才特地過來看戲的。
這下可好,戲沒看成,倒變成了“證人”。
“三皇姐,呆會兒見到父皇,你一定要幫我解釋啊……”
三公主打量著司空蘭沁的背影,心中閃過疑惑,總感覺今天的她有哪裏不一樣了?
以前這種被冤枉的事也不是沒有過,她不都是喊幾句“不是我,我沒有”就算了嗎?
或者,幹脆抱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默默認了罪。
怎麼今天這麼積極地想要解釋了?
“三公主到~七公主到~”
在三公主的思慮中,聽到太監尖細的通報聲,她已經被司空蘭沁拉進了德為殿。
皇上皇後在殿上高坐;
六公主司空敏頂著一張豬頭臉跪在殿堂中央;
她的身邊還站著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正是她的生母淑妃。
“蘭沁見過父皇母後。”
司空蘭沁沒有放開三公主,急急地行了一禮,不給司空敏說話的機會,直接喊道:“父皇,兒臣冤枉!”
“三皇姐可以幫兒臣作證,兒臣昨晚是昏迷在城外,被幾個婦人救回來的。”
“怎麼會有力氣和時間去打傷六皇姐呢?”
“三皇姐,對吧?”
“對,不過……”
司空蘭沁說著回頭問了三公主一句。
卻又不給她機會說完,搶白道:“而且,兒臣的功夫父皇您不是不知道,兒臣哪有本事打傷六皇姐啊?”
“你放P!”
司空敏氣得一蹦三尺高,咬牙切齒地衝過來,手指頭幾乎戳到了司空蘭沁的臉上:“賤人,我有人證,你還敢抵賴?”
賤人這兩個字一出口,司空蘭沁平靜的眼神立即變得冰冷,借位扣住她的手腕,利用巧勁把她的腕關節折錯位了;
嘴裏卻是弱弱地抗議:“你的宮女,難道不是聽你的吩咐說話麼?”
“而且,身為公主,六皇姐你說話很不雅。”
聲音雖弱,言辭卻是一針見血。
“啊!”
司空敏痛得大叫一聲,連連後退,捧著手腕大喊:“父皇!你看見了吧,當著你的麵她都敢折了我的手!她……”
狀還沒告完,她抬起手腕,連自己都驚住。
方才劇痛的手腕,此時卻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別說斷,就連一丁點紅腫都沒有。
不過,皇帝也沒追究她的“撒謊”。
他高坐殿上,眉心微皺,眼裏全是不耐煩,看樣子根本不想管這檔子麻煩事。
不管對司空敏,還是司空蘭沁,或者是三公主,皇帝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正眼看過她們。
皇後側頭看了皇帝一眼,正要說話;
卻聽外麵的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趙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