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心氣那麼平那麼靜,怎麼可能會想不開!”白舒武怔然。
這時候出醫院裏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嚴肅地說:“你們都是白靜的家屬嗎?”
“對,對!”爸爸媽媽站了起來,爭先恐後地應道。
醫生長長歎了口氣:“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這次能夠救回來,我都不敢相信。吃了那麼多的安眠藥,竟然然挺過來了。哎,你們當爹當媽的,也太那樣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媽媽舒安琪頓時眼帶綠光,一個勁地握著醫生的手說:“是的,是的,您說的對,我們做大人的沒有做好。謝謝劉醫生,謝謝劉醫生。”
劉醫生揮了揮手,搖了搖頭,走回了急救室。看到此情此景,白舒武心中沉甸甸的石頭總算沉入水底,就是有些迷糊,蔣碧雲怎麼突然變成白靜呢?於是,忍不住問道:“爸,媽,你剛才說的白靜是說她嗎?”
這一問,竟然把爸媽倆問倒了。過了許久,爸爸白致遠咳了咳嗽道:“對,我們給她新起了一個名。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你媽媽說,如果碧雲能夠活過來,就認她做女兒。這不,在病危通知書上,就已經把他的名字寫成白靜嗎?為的是希望她能夠挺過來。還是蒼天有眼啊,她竟然醒過來了,我們白家又有女兒了。”
“哦。”白舒武目瞪口呆地應道,沒想爸爸媽媽這麼喜歡蔣碧雲;“白靜,蔣碧雲,挺好聽的。”
看著白舒武勉強地笑著,心裏有些愧疚的媽媽突然有些不安,問道:“小武,你,你不介意吧。”
麵對著突如其來而又莫名其妙的問題,白舒武聳了聳肩笑道:“怎麼會啊?正好她舉目無親,無家可歸,如今認她做女兒,讓她做我妹妹,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還介意啊?我介意個鳥啊!我有病啊!”
“那就好,那就好。”媽媽點頭道。
“額……碧雲怎麼突然想不開尋死呢?”白舒武問了問。
這一問,又把爸爸媽媽問得瞠目結舌,麵麵相覷。從那種驚慌的眼神看出,這裏麵一定有事。很快,爸爸白致遠說道:“這事是這樣的。自從你打老師,離家出走後,這兩天你媽媽很是傷心。你媽媽,你也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小心說了幾句蔣碧雲。本來你媽媽說的話不標準,忽而普通話,忽而南鍾話,洋槍加土炮,說著說著,就被蔣碧雲聽到了。沒想到她還竟聽懂了,把你媽媽的話都聽進去了,就偷偷地吞安眠藥了。”
白舒雲聽著聽著,也覺得神乎,從蔣碧雲從一百年前穿越到現代,掐指算算,不過兩三個星期啊,這蔣碧雲就知道安眠藥這種東西可以用來自殺,學得也忒快了。最讓白舒武吃驚的是,蔣碧雲竟然能聽懂媽媽講的話。
不對,不對,蔣碧雲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白舒武的心像是裝了炸藥似的,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爸爸,媽媽說什麼讓蔣碧雲受這麼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