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媽媽插嘴道:“都怪媽媽不好,媽媽我當時氣糊塗了。說你自從把蔣碧雲帶到家裏來後,家裏沒有一天安生,說蔣碧雲是狐狸精,是害人精,說家裏攤上這麼多壞事都……”
“我的事怎麼跟他有關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白舒武為蔣碧雲打抱不平道。
“是啊,我剛剛在想,我兒子的事情怎麼會與蔣碧雲有關係呢?我兒子早戀,喜歡女孩子,在蔣碧雲來咱家之前就已經發生了,肯定跟蔣碧雲沒關係。我女兒得非典死了,發生在千裏之外,怎麼也會與蔣碧雲有關係?我就一神經病,怎麼會這樣毫無邏輯毫無理由地歸咎於蔣碧雲。誰知道我一說,蔣碧雲就想不開,尋死去了,哎……”媽媽邊說邊拍著自己的大腿。
看到此情此景,爸爸心裏不是滋味,安慰道:“安琪啊,你也別難為自己了!蔣碧雲醒過來就好!”
白舒武也就想給媽媽一個台階下,笑了笑說:“媽媽,得,你也別恨鐵不成鋼了。我小人不計大人過,這種事你別傷心難過了。”
說這話的白舒武略微有些麵紅耳赤,怎麼變成自己有理了,像是以蔣碧雲口吻說似的?
“臭小子,有你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等這事一過,你的賬咱們回家再算,看我怎麼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爸爸緩過神來罵道。
這大人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沒辦法,誰讓我是當兒子的,為了讓自己不卑不亢地認錯,白舒武笑了笑:“爸爸,我的事我自有主張!我打老師是不對,可他不對在先,他憑什麼偷看我的信,偷看我的隱私啊!”
“你還有理了?”爸爸氣上心頭,那手一拾掇,往白舒武的頭頂上飛過去。
白舒武心裏喊了句疼,心想,就讓他再彈一次吧,以後再不讓了。就在這個時候,從急診室推出的醫療車讓爸爸著實高興了一回。爸爸縮了縮手,看著臉色有些血色的蔣碧雲,心裏總算踏實多了。
“碧雲,碧雲,我來看你了。”白舒武跟在車後,搖了搖手喊道。
蔣碧雲聽到白舒武和叔叔阿姨都在呼喚自己,從眼眶裏流出一滴淚來。大家見狀,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心疼。
接下來,白舒武公然以陪蔣碧雲自居,全然不顧上學的排程。最關鍵的是,隻要白舒武在身邊,蔣碧雲就笑得十分燦爛。
白舒武怕蔣碧雲聽不見,就把嘴巴貼在她耳朵邊說道:“碧雲,那咋子想不開啊!以後誰欺負你了,告我一聲,我扭斷他的脖子。”
白舒武說完,抓著蔣碧雲的手繼續說道:“當然,我媽媽是例外。她是一時心急,你知道的,四十歲的女人更年期到了。更年期你知道麼?嗬嗬,好像一百年前沒這種說法,像你這種穿越過來的古人,你自然不知道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吧,更年期的意思是,就是這女人容易發火,碰到不順眼的事,會像狗一樣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