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唇邊滑走,在掌心溜走,距離中考不到一個星期,我除了英語課其餘幾乎都聽不進去,因為說到英語老師那真的是令人發指,但我多少是感謝她的,畢竟她教我之前我英語都屬於將將及格,這些都歸功於······
啪!她八成是發現我溜號了,就對著我的後背使出了如來神掌。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昨天宮清是被她掐了耳朵,光榮的紅了一午,哈哈。
“楊諾翻譯括號三。”我一開始不確定怎麼翻譯但是看著剛剛已遠離的她有一點點靠近我,這種感覺真的是像十隻鼓在我心裏胡亂的敲打,你有過精神失魄的感覺麼,就是這樣。我立刻把我心裏糾結的答案以一個快速而且響亮的方式喧囂出來。於是梁靜老師歡快的摧殘另一朵花去了。我那顆快要蹦躂到嗓眼的心髒緩緩滑回到胸腔。
敏感似我。我回頭看著宮清。“你看我幹什麼?”宮清一副賤賤的臭屁樣子。
“你笑什麼,啊好笑麼?啊?”宮清一臉正經的看著我,“······”看我一臉期盼。
“特別好笑,哈哈,你剛才表情太複雜了。”
“你剛剛偷看我。”
“我每天都偷看你,呸正大光明的看。”我看他說完自己都臉紅,包括我,我扭捏的轉回去,聽見他尷尬的幹咳。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總是那麼煎熬,懷揣著想吃飯的欲望和數學課班主任如唐玄奘般的嗓音,真心困啊,我感覺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間應該已經沒有縫隙了,但是······我能聽見唐玄奘在說什麼,說了什麼倒是不記得了。突然椅子被後麵的二b踹了,著實是嚇哀家一跳。我給他遞張紙條‘你幹什麼’附加驚悚的表情符號。他靠著牆趴在桌子上,湊近我的耳朵,輕聲說“我剛才夢見個黑影,好像是梁靜,嚇死小爺了,然後我就醒了,順便掙紮了一下。”
下課鈴突然響了,宮清走到我旁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踹了他一腳,初中的生活總是在打打鬧鬧中尋找快樂,畢竟我們是年輕,初中的我,我們,總是以為我們會改變這個世界,是我們幼稚了。
六月份的中午總是明媚,好像一個班級的我們都被陽光包裹,閃爍著光芒,就像我們一直被祝福的那樣。
端著食堂裏難吃到不行的盒飯,我轉過去和宮清一起吃,不知道何時起我們之間已無話不談,親密得像······閨蜜。我姑且這樣形容。
他突然吐出來一個,顏色烤瓷白,形狀不規則的一個物體,綜上,我懷疑它是牙。
“宮清?”他抬頭看我。
“嗯?”
“你是不是假牙掉了?”可能他也看著像牙吧,眯著眼睛,嘴裏一鼓一鼓的,我估計他在找自己那顆牙掉了。然後很認真的看著我說:“沒有啊。”小胖湊過來神神秘秘的瞅著宮清“可能是別人的牙。”我感覺宮清要不行了,捂著嘴不失風度的走了出去,我可能知道他要幹什麼。“哈哈哈”我和小胖笑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