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都懶得開燈,兩個人直接就扭一塊去了,就從門口到床這麼短的距離,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脫,撲到床上時已經脫一半了,連拉帶扯另一半很快也扒光了--激情這玩意稍縱即逝,但是一旦來臨則勢不可擋。

這世間,有無數的壯陽藥,但這些壯陽藥的功效都沒有自我壯陽的效果好,而自我壯陽的根源隻有一條,那就是自信。傳說在文革時期,有很多本身具有一定性功能障礙的社會邊緣人物,一夜之間站在了風口浪尖,手中掌握了他們之前難以想象的權利,當他們漸漸體會到了這些權力所帶來的樂趣和好處的時候,他們同時也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性能力得到了提升--因為他們開始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雖然平日裏我也算是一個比較自信的人,但卻一直沒體會過自信爆棚的狀態。人體是個神奇而精密的機械,有時候一丁點的改變卻可以使整個機能得到不可思議的提升,更何況大腦中的劇烈變化--於是我驚奇地發現連贏三十多萬後我的腎功能在沒去XX醫院看XX大夫的前提下得到了不可思議的提升。

一場大戰之後,寧寧軟軟地躺在床上,我也感覺甚是舒適,隻覺神清氣爽,世界也變得與眾不同,閉目再回味一番,又覺人生美好,再展望一下未來,又感到前途如那康莊大道,光明而通暢?愁事?你跟我說愁事?哈哈,哥贏了三十多萬,哪裏還有什麼愁事?

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複了一些,跟麵色潮紅的寧寧對視了一眼,我本想問她感覺怎麼樣,誰知到不由自主地問了句:怎麼樣,跟哥來澳門爽了吧?那語氣之中的得意讓我自己都感覺有些意外,難道我也是個得意忘形的人?

寧寧點了點頭,隻緊緊地摟著我,好像怕我瞬間消失了一般。我摩挲著她的身體,像摸收音機旋鈕一般摸著她的胸,一邊摸一邊思考:我該不該乘勝追擊,再贏他個三十萬呢?

又躺了一會兒,我起身,光著屁股,在門口的鏡子欣賞著自己的形體,說來奇怪,那時候我身體已經有些發胖,有微微的啤酒肚,臉也胖了不少,但這會兒看著鏡子,想起馬雲說的那句“智商和外貌呈反比”的話,隻覺得鏡子裏的那個人,真是一丁點才華都沒有,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沒有才華的草包。

又在那把胸肌和肱二頭肌伸縮了一下,心想一個優秀的賭徒應該也就是我這樣吧,又英俊,又有魄力,敢拿八萬砸一把,這樣才能贏到錢。

回身點了跟煙,看那夜幕下的澳門,深深地抽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想象一個攝像機正在拍攝我的側麵--等畫麵播放的時候觀眾一定會對我的臉議論紛紛:看,這就是賭神。

盡管別人說我是個二逼青年的時候我不會介意,但我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文藝青年的情懷的。扭開了床頭燈,看了看酒店手冊,打了個電話讓酒店給我送來了一瓶三千多的紅酒,要一些小食,心想,既然都是賭神了,就該像賭神一樣瀟灑,喝紅酒,抽雪茄。一想到雪茄再看我手裏的中華,鄙視頓生:這麼細,還這麼白,一點都不霸氣!

送酒服務比我想象的慢點,不過服務生那嫻熟的開瓶動作和微微前傾的服務姿態還是讓我感到很舒適。但是作為一個土鱉,邊上站一個人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太舒適,再說他一倒酒就往高腳杯裏倒那麼一點,還不夠我一口喝的,總像把杯子倒滿然後一口氣悶下去--盡管我知道那是土包子的做法,不過當時我不覺得我做的話就屬於土包子的行為,我做那就叫魄力,別人做才叫土包子。

給了服務生五百的小費,打發他走了,我給寧寧倒了一大杯,自己也倒了一大杯,印象中我好想和寧寧從來沒這麼安靜的坐著對視過,刹那間借著屋裏略顯昏暗的燈光,外加窗外迷人的夜色,我竟覺得眼前的寧寧如此美麗,迷人中又帶一點可憐,看我的眼神有那麼一絲的討好……都想扔了酒杯直接把她再按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