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之後再下場,這次好多了,其實賭桌上有時候想多了也是負擔,比如你一邊玩百家樂一邊想,昨天菜市場大蒜漲了三毛,那豈不是很無聊?
這次我不想那麼多了,先跟著感覺走,等沒法判斷的時候把察言觀色做個輔助,這樣一來心態輕鬆多了,那個墨鏡男被我連續猜中了好幾次,他好牌我就不跟,他緊張有吞咽動作我就步步緊逼,這哥們似乎有些淩亂,猶豫了半天,可能在想是不是這張牌桌和他八字不合。他猶豫到最後的結果是:把墨鏡摘了。我這才發現他摘了墨鏡後還真是個帥哥,隻是整體看起來有些疲憊。
讓他疲憊去吧,這一會兒下來我總體上贏接近兩萬了,其實後來想想也不全是因為我觀察別人,運氣好也有一部分,比如又一次我兩張紅桃,牌麵上翻出四張都對不上,不過有兩張紅桃,但是看墨鏡男有虛張聲勢的跡象我還是賭了,結果最後一張出了個紅桃,我同花贏了墨鏡男的一對。那少婦不知道贏輸,感覺是輸多贏少,但我基本可以確定那隊夫妻肯定沒輸,謹慎異常,沒把握絕不跟,好幾次我看他們下大的我都不敢跟--也許他們是在虛張聲勢,如果那樣我就真的被他們忽悠住了。
但是,我不爽,隻覺越賭越不爽。總感覺好像沒使上勁,沒盡興似的,就覺得沒百家樂那麼痛快,但是為什麼上次我玩德州撲克的時候沒這種感覺?
要不然,玩一把百家樂?我跟自己說,但是剛說完理智又拒絕:不行,那東西純運氣啊!經過反複拉鋸,最後我大腦得到的指令是:先玩幾把,反正還贏兩萬呢。
前麵說了,盡管我知道大家都說人多的台子才容易贏錢,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人多的台子,嫌太鬧。貴賓廳倒是不鬧,但是我去了也玩不起。因為來賭的人都相信人多的台子容易贏,於是就產生了有的台子賭客加圍觀群眾裏三層外三層,有的台子壓根就沒人坐。我雙手掐著兩把籌碼,挪到了離我最近的一個空著的百家樂賭台。這個賭台上荷官是個不太容易看出年齡的女人,也許三十多,也許四十多,或許快五十歲了也說不定。這個荷官留著一頭短發,打理得很整齊幹淨,麵貌端正,但僅僅是端正,並不漂亮。這個荷官無論從麵部還是身體看起來,第二性征都不是特別明顯,給人一種中性的感覺,她看我來,禮貌性滴伸手示意我坐下,寧寧在我後麵,雙手輕輕按著我肩膀,並沒有坐下。
結果剛要開始,邊上桌有幾個站著的賭客估計是看到有人坐,竟然湊了上來,不到三十秒,竟然坐過來三個人。好吧,誰讓我去不起貴賓廳呢,在這賭吧。
因為玩了兩個多小時的德州撲克,這時候我的腦子已經沒那麼清醒了,隻想玩幾把爽一下,說來奇怪,剛才賭德州撲克的時候我心跳還沒怎麼加速,坐到百家樂賭台上,特別人又來了幾個人的時候,隻感覺心跳明顯加速,說不上來是緊張還是興奮。
手裏拿著剛才德州撲克贏的錢,捏了捏,心想反正也是白來的,不如賭把大的。於是就下了八千在莊上,琢磨了一下,又拿兩千,各一千押在對子上。
可能是因為剛開局的緣故,其他人都一千兩千的押,結果就是我開牌,開出來一個七點。閑家開牌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一對招風耳,五官給人很逗的感覺。他似乎不是很激情,一般開牌都拿手搓來搓去,吹來吹去,這哥們兩個手指頭一拉,大拇指肚一頂,直接就翻過來了!不過手氣還真好,一7一A,竟然八點吃了我!
沒關係,哥我玩德州撲克贏了兩萬呢,於是如法炮製,又押了一萬在莊和對子上。第一張翻出來個8,還指著第二張出個A,結果一看牌邊我就鬱悶了:是個3。接著上了張牌竟然隻上出來個Q,我日啊,我玩百家樂那麼多次,似乎從沒遇到過這麼少的點數。1點?真他媽搞笑。
結果那個招風耳這時竟然緊張起來,剛才我7點時候他翻牌都那麼淡定,這次他隻押了三千,卻在那摳摳嗖嗖地在那張牌上磨蹭,我心想哥啊,你能不能不折磨我了,直接翻了不行麼?我他媽一點啊,你再低能低到哪裏?零點?我還真沒親眼看過有人中零點,盡管胖子說他最倒黴的時候連續開過兩個零點。
招風耳在那磨蹭了有接近一分鍾,終於開了,是個七點,他高興地兩手一合,把那張牌合在手心,發出很大的響聲,接著又親了一下兩手的縫隙。
操,故意氣我?你竟然故意氣我?我看著招風耳,皺了皺眉頭,心想,總有你哭的時候,今天哥就讓你哭一把。
沒一會兒,荷官收拾好,示意又可以下注了,我沒動,心想然招風耳先動,結果他果然先動了,他押的莊,還是押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