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坐在離我不遠的椅子上,帶著個大墨鏡,穿一件很時尚的大紐扣米色風衣,脖子上還掛了個精致的圍巾,蹬一雙高跟靴子,頭發剛換了顏色--以前是黃的,這次變成了一種接近栗色的顏色,這樣她更像正經姑娘,看起來神采奕奕,誰也不會把她和在機房扇別人耳光的彪悍女聯係到一起。

因為我之前囑咐過:到上海之前我們假裝不認識,所以寧寧也沒坐過來,不過她獨自在那坐了一會兒後,還是沒忍住湊了上來。向我,一個坐在電子鍾正下方的男人問“現在幾點了”。問就問吧,可是她還上來拉我手腕看我表,拉完了還拍拍我說謝謝,拍就拍把,拍完了偏偏還還曖昧地笑了一下,好像我跟她有一腿似的,盡管即將有一腿,但是在沒伸出去之前不可以低調點麼?這場景把我邊上的一個大叔看得有些愣。不知他究竟怎麼想的,也許他會想:大連真的是炮友之都耶,看,姑娘都這麼開放。

兩小時後,我們飛抵浦東機場。剛從出來寧寧就湊上來了,拎著她那的包在後麵直頂我的包,其實我的東西用那個包就能裝下,但是我還是托運了一個箱子,那箱子幾乎是空的,就裝了個筆記本電腦和幾件衣服,但是我必須帶箱子,因為萌萌認為,帶箱子,才是出差。

我回頭看了寧寧一眼,寧寧就湊了上來,一把攬著我,趴在我耳朵上跟我說:終於下飛機了!

在大連機場的那位大叔再次路過身邊,從這位大叔的眼神中,我讀出了驚異。驚異吧,二逼青年的世界你不會懂的。我於是拉著寧寧就繼續前行。

在浦東機場吃了頓飯,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飛往澳門的飛機。

澳門,我來了,這次我可是帶著“解”卦來的--我微笑著跟空姐打招呼,一邊打招呼一邊想。

寧寧終於跟我坐在一起了,拉著我胳膊,就各種問題,國航的飛機上有一本繁體字的雜誌,也不知是乘客留下的還是國航自己的,寧寧在那看了半天,忽然問我:潘陽是哪裏?我怎麼沒聽說這個地方,還說是中國特大城市?

我看了一眼,跟她說:那是繁體字,那寫的是沈陽。

飛到澳門,已是傍晚,快降落時候在飛機上看澳門,能看到的,似乎隻有各大賭場那壯觀的建築,尤其新葡京,在那金燦燦的燈光之下,美得有些妖異,看著有些不真實,仿佛科幻片中外星的建築。

出機場,再乘出租車來到酒店,一切安頓好後,時間已經是接近晚上八點了,樓下就是賭場,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賭。但是自己又再反複告誡自己,冷靜,要冷靜。因為學外彙的時候老師說了,衝動還真的就是魔鬼。

盡管我克製住了第一時間就下去賭的衝動。但是我克製不了另一個衝動,因為寧寧現在跟我在一個房間。

金莎的裝修風格偏歐式,整個房間給很溫馨的感覺,再加上房間良好的隔音效果,我和寧寧坐在那,我盯著寧寧那風衣上的扣子,就開始想扣子裏麵的裏麵……那雄性激素分泌立刻就開始旺盛了。我不知道寧寧那邊雌性激素分泌狀況如何,但這種環境下,隻要有人分泌性激素,另一個想不分泌也難。

和寧寧認識這麼久,那次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