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過完,一切步入正軌,護照進澳門的事情也辦妥了,做了個泰國簽證,這要稍貴一點,柬埔寨的便宜而且更方便,但是想到紅色高棉我竟有些害怕的感覺,就辦了泰國。心想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長春和胖子一起吃喝玩樂,今天胖子不知身在何處,我卻要再次踏足澳門--帶著胖子曾經帶著的妞,這是不是也算延續了胖子的夢想?
在訂機票前,電視上正在放一個類似百家講壇的節目,內容是講周易裏的一些東西,演講者神神叨叨,張口閉口都是古文,似乎他不說古文就不能體現出他高深莫測的才華。我突發奇想:不如我也占一卦?
我年幼時候受長輩影響,對周易懂點皮毛,不過這些年來除了聊天吹牛,還真沒用過,這次既然想到,就不妨試試。於是我洗了個澡,換了條自認為最幹淨的褲衩,用香熏了熏。然後在我家陽台上穿著褲衩曬了十分鍾太陽,感受大自然本源的力量--不過我沒敢開窗,外麵太冷,隔著玻璃,我在想這種感受自然是不是相當於戴避孕套?
曬夠了,又找出一套白色內衣穿上,因為我感覺這樣我會更純潔一些。最後找出長輩留下的那些個銅錢和筒子,心中默念的幾遍澳門,這就拋了出去。
銅幣落地,在地板上弄出很大的響聲,其中一枚滾出好遠,最後被地板一個巨大的縫隙阻隔,還是倒下了。
看那卦象,上震下坎,我在那琢磨了半天,忘了這個是什麼卦。翻了書才想起來:是“解”卦。卦象第一句就是“利西南”。
再仔細看那卦象,於我這次出行,真的是大吉,澳門在大連的西南向,而卦象上說西南向是有利的,這明明就是說我會滿載而歸。嗯,既然卦都這麼說了,那麼估計勝算還是大大的有。他媽的,既然周易都這麼給力,那我先把結婚的錢拿出來一點用吧,多些賭本,才多些機會。
於是,我又把另一張很久沒取過錢的卡拿出來,查了下裏麵連本帶利八萬兩千多,取了四萬一,轉到另一張準備帶去澳門的卡上。心想: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家具不用買那麼好的就是了。
這樣,我就有十七萬了。結果定了機票酒店,瞬間少了一萬,澳門酒店太貴了。我發現我已經不像前幾次那麼省錢了,第一次去澳門我還在網上反複比對,找最便宜的酒店,結果去了那個叫富華的發現硬件就像上個世紀的酒店--就這樣的酒店還四百多。這次我定的是金莎,一千五一天,但似乎也沒覺得很貴,好像一旦開始接觸澳門相關的東西,花錢也跟著大手大腳起來了。
跟寧寧鬼鬼祟祟地聯係了幾次,我發現這種感覺還真挺刺激的,在親戚朋友麵前裝大好青年,而給寧寧打電話的時候,立刻變成個用情不專用錢不專用電話不專的賭徒。
五天後,我和寧寧各自拿著身份證,在大連機場佯裝成陌生人,分頭換了去上海的登機牌,入了安檢。在中國戶籍製的背景下,做個本地人一般會讓人感到無限榮光,似乎本地人能把那70年的土地使用權使用得更充分些。不過我此時麵臨的情況下反倒覺得處處不便:在本地,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碰見熟人,就像帶寧寧去看病那次在婦產醫院附近遇到同學。而現在這種情況不但要防著我的熟人還要防著萌萌家親戚,即使在機場內也不能掉以輕心,主要是萌萌有個舅舅就在機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