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賣身為奴(上)(1 / 3)

第二天早晨醒來,範廷亮見圍在外麵的狼群都不見了,範廷亮給佛祖磕了幾個頭,起身離開了古廟。範廷亮向前方的小山村走去,看山跑死馬,這看村走死人,範廷亮覺得這個小山村近在咫尺,結果一直走到中午才走到了村口。

範廷亮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昨晚吃那幾塊狼肉就是應急,狼肉又酸又澀,再說狼也不是用來吃的動物,範廷亮是閉著眼睛強咽了幾塊。走了一上午的山路,這肚子早已按捺不住饑餓,叫著發出抗議。

範廷亮想找個鄉村小店飽餐一頓,但是一摸身上,心就涼透了,跑得匆忙,自己是身無分文。這時,範廷亮看見了兩個少婦提著食盒迎麵走來。少婦可能是去給田間的丈夫送午飯,範廷亮心想自己就厚著臉皮,去乞討一點殘羹剩飯吧。

範廷亮走到了兩個少婦麵前,還沒等範廷亮開口說話,兩個少婦就驚聲尖叫起來,範廷亮還以為周圍有惡狼,嚇得他也是一哆嗦。環顧一圈什麼也沒有啊,範廷亮正詫異的時候,兩個少婦已經提著食盒,顧不得女人的輕盈柔美了,邁著小腳像鴨子似的,搖搖晃晃地逃跑了。

範廷亮覺得兩個少婦好像是怕自己,自己有什麼好怕的?正巧旁邊有一個水塘,範廷亮走到水塘邊,看了一眼水中自己的倒影,範廷亮被自己嚇得險些一屁股摔倒在地。昨晚在山裏那麼一通折騰,範廷亮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現在已經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範廷亮覺得自己這個樣子不能貿然進村,容易被村民們當做妖怪打死,範廷亮蹲在水塘邊,簡單地梳洗整理了一番,雖然還不能展現出他的帥氣魅力,但是起碼像個人了。

收拾完畢,範廷亮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準備到村子裏弄點吃的。這時候,一股香味飄進了範廷亮的鼻子裏,範廷亮那空蕩蕩的腸胃感受到了肉的香味,立刻擂鼓似的鬧了起來。饑餓都快把範廷亮的五髒六腑揉捏成一堆爛泥了,這種痛苦簡直令人抓狂。

範廷亮的雙腿不受大腦控製了,順著肉香就飄了過去,繞過水塘,穿過一片小樹林,一隻肥嫩香酥的烤雞出現在了眼前,範廷亮很不爭氣地張開了嘴巴,流出了一地口水。

“喂,兄弟,餓了吧?”一個雲遊僧拿著酒葫蘆看了看範廷亮,“相逢即是緣分,坐下來咱們一起吃吧。”

範廷亮抹了抹嘴角那瀑布一樣流淌的口水,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合十鞠躬,說道:“多謝大師,敢問大師法號?”雲遊僧喝了一口酒,說:“我俗姓溫,法號智恒,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範廷亮坐到了烤雞的旁邊,眼角的餘光不停地打量著烤雞,“我叫範永明。”智恒說:“範兄弟,能喝點酒不?”範廷亮也不客氣,“能喝一點。”智恒笑了,說:“好,咱們倆就喝酒吃烤雞,美哉美哉。”

範廷亮和智恒吃著燒雞喝著酒,範廷亮感覺自己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烤雞,這滋味印在他的心裏,一輩子都忘不掉。腸胃裏裝滿了食物不再吵鬧了,範廷亮說:“大師,我冒昧地問一句,您是僧人,怎麼又吃肉又喝酒?”

智恒撕著一隻雞翅膀,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流,我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和尚,我是被趕出寺廟的酒肉和尚,你也別管我叫大師,擔待不起啊。”

“那我就叫你溫大哥吧。”

“好,這個稱呼好,來,咱們喝一個。”

落日的餘暉將波光粼粼的水塘映成了暗金色,草地上隻剩下一個空酒葫蘆和一堆雞骨頭。智恒和範廷亮都四仰八叉地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一陣涼風吹來,把兩個人吹醒了。智恒和範廷亮準備進村子找地方借宿,智恒打量了一下範廷亮,解開包袱,取出一套舊衣服遞給範廷亮,“你把這個換上,你現在這副模樣容易把人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