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亮彎著腰跟著襲人走了,身體漸漸鬆弛了下來,頭腦也清晰了起來。範廷亮心想仁美公主那小騷貨叫我幹什麼,這馬上就要天黑了,看來她是春心蕩漾了。範廷亮來到了仁美公主的房間,仁美公主叫襲人退下去把房門關上,昏暗的屋子裏立刻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仁美公主看了看範廷亮,皺著眉頭,說:“你這個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太醜了,趕緊換上男人的衣服。”範廷亮卸掉了傻大姐的裝扮,換上了仁美公主為他準備的,麵首風格的男裝。
仁美公主打量著範廷亮,說:“嗯,轉一圈我看看,人靠衣服馬靠鞍,這樣帥氣多了,過來,過來,到我這邊坐著。”仁美公主朝範廷亮勾了勾手指,那樣子有點像召喚寵物,範廷亮很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仁美公主手裏捏著他的把柄,他又不得不服從。
範廷亮走到了仁美公主身邊,仁美公主拍了拍床,說:“坐下。”瞧那模樣範廷亮坐下以後,仁美公主應該摸摸範廷亮的腦袋說乖,範廷亮應該吐著舌頭搖著尾巴撒嬌。仁美公主看了看範廷亮,說:“你總耷拉著一張臉幹什麼,討厭我?”
範廷亮搖了搖頭,說:“沒有,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在你麵前我應該保持恭順。”仁美公主笑了一下,說:“我不要你恭順,我要你活潑一點,笑一個給本公主看看。”範廷亮咧著嘴巴強顏歡笑。
“笑得比哭還難看!”仁美公主撅著嘴巴有些生氣,範廷亮隻好伸出兩隻手指挑起嘴角,做出了一個很萌很可愛的微笑。仁美公主被他逗樂了,說:“乖,以後你就這麼對我笑,今天在山上走了一天了,腰酸背痛的,你給我捏一捏肩膀。”
仁美公主趴在了床上,範廷亮很無奈地給她捏著肩膀,仁美公主愜意地發號施令,“輕一點,用力一點,左麵,右麵,上麵,下麵”範廷亮的兩隻手聽從指揮,在仁美公主的身上揉來捏去,一點一點揉捏到了仁美公主的屁股上。
仁美公主說:“往下一點,”範廷亮的手放到了仁美公主的大腿上,“不對,再往上一點,”仁美公主糾正著範廷亮的錯誤。在仁美公主的指揮下,範廷亮的兩隻手一點一點挪向了禁區。
“對,就是這裏,捏幾下,”仁美公主輕鬆地說道,範廷亮看著仁美公主有些呆愣,仁美公主扭頭看了看他,說:“愣著幹什麼呀,我叫你捏一捏,快點。”範廷亮張著手正準備捏,房門被人粗暴地一腳踢開,仁美公主嚇了一跳,怒不可遏地站起來,剛要罵人,見柳文婷闖了進來。
柳文婷看了看仁美公主,又看了看範廷亮,說:“果然是在這啊。”仁美公主尷尬地笑了笑,說:“小妹,你有什麼事嗎?”柳文婷怒視著仁美公主,說:“表姐,他是我房裏的人,你把他叫到這來幹什麼?”
仁美公主裝出一臉的輕鬆,“呦,小妹,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惹得你這麼生氣,不就是一個下人嗎,我有些累了,叫他過來服侍我一下,服侍完了他再回去。”
“不要臉!”柳文婷怒吼了一聲。仁美公主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柳文婷這麼一喊,她也憤怒了,“小妹,你說誰不要臉,不要臉的應該是你,學人家在屋裏養小白臉,你才多大呀?”
“你,你,你,你賤人!”柳文婷氣急敗壞,不知道該怎麼發泄才好。仁美公主冷笑一聲,“我是賤人,你就是婊-子,騷貨!”柳文婷和仁美公主嘰嘰喳喳對罵起來,院子裏的丫鬟、仆役們聽見了,不敢上前勸阻,急忙去稟告王妃。
範廷亮知道事情鬧大了,王妃要是調查起來,自己的身份就隱瞞不住了。趁著柳文婷和仁美公主糾纏在一起爭吵,範廷亮跳後窗逃跑了。這避暑行宮是在大山環抱之中的,四周荒無人煙,到了傍晚時分守衛也不是那麼嚴密,範廷亮翻牆鑽洞逃出了避暑行宮。
避暑行宮外麵是茫茫山野,大山連著大山,一望無際。範廷亮也辨不出東南西北,分不清前村後屯,憑著感覺就往前走。範廷亮翻過一座山頭又一座山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發現前方好像有一塊石碑,氣喘籲籲跑過去一看,石碑上刻著一段話,“此山狼群甚多,過往行人須結伴而行,天黑之後切勿上山。”
看完之後範廷亮後脊梁直冒冷汗,他媽的,稀裏糊塗跑狼窩裏來了。後退是山林荒野,就算沒有狼,這一晚上也得凍死折騰死,再說要是碰見了中山軍,小命一樣是不保。前進是狼群出沒的地方,不過這麼大的一片山林,自己不會那麼湊巧就遇見狼群吧,再說此處既然立著石碑警告路人,說明此處來往的行人頗多,那麼順著這路走下去就應該會看見人煙。
範廷亮下定了決心,闖一闖這野狼窩,他掏出了短火槍,咬緊牙關加快腳步向前走去。短火槍原本是羅刹國進貢給柳行空的,一共有十支,柳行空給了柳文婷一支。柳文婷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就把火槍當作裝飾品扔在了角落裏,範廷亮看見了,非常喜歡,愛不釋手,於是就向柳文婷要了過來。
範廷亮握著火槍,抬頭望了望天,夜色朦朧,一勾殘月當空高掛,一陣冷風從身邊劃過,呼嘯中帶著陰寒之氣,各種怪異的叫聲隨著風吹到了範廷亮的耳邊,在範廷亮耳邊盤旋回蕩。一團團黑影在樹上、草叢裏竄來竄去,剛開始範廷亮還以為是狼,嚇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仔細想一想,那些黑影不會是狼,狼要是長得那麼大點,範廷亮也就用不著害怕它們了,估計那些黑影是猴子、野貓一類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