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彪堵在門口惡狠狠地看著範廷亮,範廷亮很討厭他這張嘴臉,說:“進屋之前要敲門,懂不懂規矩?”田政彪眼中閃過一道凶光,衝進屋子電光火石一般掐住了範廷亮的脖子,田政彪的五指就像五根鐵鉗死死夾住了範廷亮的脖子。
範廷亮喘不上氣來,掰著田政彪的手指,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田政彪的五指也是紋絲不動。情急之下,範廷亮使出了下三濫的招數,用指甲摳田政彪的手掌。這一招女士專用的招數在田政彪身上起到了作用,田政彪的手掌被範廷亮摳出了血痕,田政彪大喝一聲手腕一抖,把範廷亮撥到了一旁,範廷亮重重摔在了地上,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喘著氣。
田政彪還要上前收拾範廷亮,柳文婷站出來攔住了田政彪,“住手,我不許你傷害他!”田政彪指著範廷亮叫道:“這小子是個油嘴滑舌的混蛋,你還護著他,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清醒啊,婷婷。”
柳文婷說:“我的事不用你管,現在我讓你出去!”柳文婷不容置疑地指著門口,田政彪說:“婷婷,你讓我出去,留這個混蛋在屋裏?”柳文婷點著頭,說:“對,你現在就給我出去,我命令你出去!”田政彪看著柳文婷,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轉身走了。
柳文婷再看坐在地上的範廷亮,範廷亮捂著紅彤彤的脖子,喘著氣,說:“那小子力氣太大了,媽的,差點掐死我。”柳文婷急切地俯下身子問道:“你沒事吧?”範廷亮嘿嘿笑著,“沒事沒事,你這一聲問候,什麼傷痛都消除了。”範廷亮還有心思開玩笑,柳文婷嬌嗔地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田政彪氣呼呼地走出了柳文婷的房間,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範廷亮和柳文婷的嬉笑聲,田政彪把兩個拳頭攥得嘎巴嘎巴直響,恨不得返回去一拳打死範廷亮。田政彪想不明白,柳文婷為什麼偏偏喜歡範廷亮那麼個廢物,論家世論武藝,哪點範廷亮能比得上自己,想不通,想不通啊。
田政彪來到了客棧前廳,叫醒了店小二,讓店小二上酒上菜。田政彪一臉凶相腰裏掛著刀,店小二也不敢招惹,叫醒了廚子,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田政彪。田政彪摟著酒壇一個人在前廳喝著,用酒精澆著滿心的愁苦,喝呀喝呀,一直喝到了東方發白。
柳文婷把範廷亮留在了自己房裏,範廷亮就和她聊天,東拉西扯,一直聊到深夜,聊得柳文婷睜不開眼睛昏昏睡去。範廷亮走了一天的路也有點累了,他挨著柳文婷也睡著了。
急切的呼喊聲把範廷亮從睡夢中驚醒,範廷亮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白光,範廷亮這一覺睡到了次日上午。身邊的柳文婷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嘟囔,“誰呀,大清早的吵什麼?”範廷亮定了定神,仔細聽著,“海盜來了,海盜來了,海盜來了!”
柳文婷迷迷糊糊地說:“外麵喊什麼呢?”範廷亮跳起來拉著柳文婷,叫道:“海盜來了,快跑!”範廷亮拉著柳文婷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院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雞飛狗跳,驚慌的人群四散奔逃,看來真的是海盜來了。
柳文婷呆呆地問道:“什麼是海盜啊?”情況緊急範廷亮也來不及向這個小郡主做過多的解釋,“以後在告訴你,你現在跟著我別亂跑。”範廷亮拉著柳文婷剛要跑,田政彪舉起一把刀架在了範廷亮的脖子上,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放開郡主!”
範廷亮鬆開了手,田政彪一把拽過柳文婷,叫道:“郡主,現在情況緊急,快跟我們走!”不容分說,田政彪拉著柳文婷就跑了。柳文婷和田政彪他們在一起起碼不會有危險,範廷亮也不擔心,此時他最牽掛的是吳美嬌和水芙蓉,兵荒馬亂的,不能讓她們倆有危險。
範廷亮在地上撿了一把小鐵鏟當做武器,去尋找吳美嬌和水芙蓉。吳美嬌和水芙蓉被柳文婷手下的高武衛士反鎖在屋子裏,海盜來了,一陣混亂,看守屋子的高武衛士撇下了吳美嬌和水芙蓉,逃跑了。吳美嬌和水芙蓉在屋子裏也聽到了外麵的呼喊,兩個人不再爭風吃醋了,齊心協力砸開了窗戶,跳窗逃跑。
範廷亮來到了窗外呼喊著吳美嬌和水芙蓉的名字,突然感覺身後閃過一個黑影,轉身一看,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砸向自己,範廷亮下意識地伸手一接,竟然是水芙蓉。抬頭再一看,吳美嬌正在窗戶上戰戰兢兢地不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