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亮又來到了裕慶宮,安哄了柳文婷一陣之後,他便和柳文婷上床就寢,等柳文婷睡熟了,他再翻身下床鑽到床底,打開了封住密道的石板。這次範廷亮準備充分,帶足了蠟燭,腰裏插著匕首身上纏著繩索,一副職業探秘的打扮。
範廷亮上次下地道已經初步摸清了地道的結構方位,這次他輕車熟路,探尋著每一個出口的位置。打開一塊石板,頭頂是點點繁星,範廷亮慢慢探出了頭,緊張好奇地觀望四周。“這裏怎麼這麼眼熟啊?”範廷亮喃喃自語,忽然醒悟過來,“這裏不是萬象居嗎?”
這個出口就在萬象居的院子裏,在牆角最不起眼的一處地方,看來當初挖掘地道的人在選擇位置的時候是煞費苦心啊。範廷亮蓋上石板又鑽回地道,他又到其他出口看了看,這些出口選在什麼地方的都有,有的在宮殿裏,有的在牆角,有的在樹下,還有的在花園草地,不過這些出口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極端隱蔽。
摸清了各個出口的位置,範廷亮簡單地做了一下記號,並且在心裏留下了印象,然後又回到裕慶宮,把蠟燭、匕首、繩索和沾了泥土的外套都扔進地道裏,悄無聲息地回到床上,柳文婷毫無察覺,睡得正香甜呢。
次日早晨範廷亮帶著秘密回到了萬象居,跟著隋子亮到禦醫院給康德皇帝煎藥忙了一天,然後吃了一頓飯再回到萬象居,天色漸晚,範廷亮和吳美嬌、隋子亮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間睡覺。
古人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到了晚上黑燈瞎火的,很早就睡覺了,到了亥時紫禁城就是一片沉寂了,吳美嬌也躺在範廷亮身邊酣然入睡了。範廷亮心裏裝著秘密,神經處於高度的興奮狀態,自然是無法入睡了。他聽著更夫的梆子聲,已經到了子時了,紫禁城裏除了值夜的侍衛都應該入睡了。
範廷亮翻身坐起來推了推吳美嬌,吳美嬌卻睡得非常香甜,含含糊糊不知說著什麼夢話,然後像小豬似的吧嗒了幾下嘴。範廷亮笑了,說:“你是不是做夢吃大餐呢。”範廷亮伸出手指碰了碰吳美嬌的嘴唇,吳美嬌吐出舌頭舔了舔範廷亮的手指。
範廷亮心裏的頑皮又活泛起來,他把手指伸進了吳美嬌的嘴裏,輕輕摸著吳美嬌的舌頭。吳美嬌睡夢中皺緊了眉頭,一下子咬住了範廷亮的手指,範廷亮忍著痛把手指拽了出來,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蹭了蹭。
“這麼弄你都不醒,睡得也太死了吧,”範廷亮又伸出手捏住了吳美嬌的鼻子。“嗯,嗯,嗯,”吳美嬌被憋醒了,睜開惺忪睡眼,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範廷亮悄悄地對她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無意中發現”
“什麼秘密煩死人了,有話明天再說,”吳美嬌伸手按著範廷亮的臉把範廷亮推到了一邊,自己閉上眼睛轉到一邊繼續呼呼大睡。
範廷亮又趴到了吳美嬌的耳邊,說:“這可是個非同小可的秘密,我發現紫禁城下麵有地道。”
吳美嬌捂住了耳朵不去聽,範廷亮扒開她的手,說:“你聽我說,地道我已經進去了,每個出入口我都查清了”吳美嬌拉上被子蒙住了頭,範廷亮竟然遭到如此的無視,他有些生氣,一把掀開了吳美嬌的被子。
吳美嬌坐起來憤怒至極,眯著眼睛叫喊:“範廷亮,你要幹什麼!”
範廷亮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說:“姑奶奶,你別喊,別讓人聽見了。”
吳美嬌撥開他的手,大聲說道:“你是不是瘋了!”
這時範廷亮聽見隔壁隋子亮翻動身子夢囈了幾句,如果把隋子亮吵醒了泄漏了秘密就完了。範廷亮情急之下把吳美嬌按到了床上,用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吳美嬌不停地掙紮著。
範廷亮說:“我求求你了,你別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你說,你千萬別喊了,我鬆開手了。”範廷亮一鬆開手,吳美嬌就掄起巴掌劈頭蓋臉打向範廷亮,踢打推搡連環踹,範廷亮摔到了床下,吳美嬌又抓起枕頭狠狠砸向範廷亮。
床上床下一片狼藉,範廷亮坐在地上,說:“瘋婆娘,你想謀殺親夫啊!”
吳美嬌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說:“範廷亮,你今天犯的什麼魔怔病,深更半夜不睡覺嘀嘀咕咕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捂死我!”
範廷亮爬到床邊,笑著說:“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我和你說正經的,這紫禁城底下有密道。”
吳美嬌看了看範廷亮,說:“你聽誰說的?”
“怎麼還聽誰說的,我都進去兩回了,裏麵大概的情況我都摸清了,”範廷亮起身坐到了床上,“其實這幾天我是一直在外麵研究密道,咱們這萬象居就有一個地道出入口,我想趁著現在夜深人靜,咱們倆進地道裏玩一玩。”
吳美嬌聽範廷亮這麼一說也充滿了好奇,說:“好好,我們就進地道裏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