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亮點了點頭,“對,快扶侯大人上馬車,”隨從們把侯楠扶到了馬車上,眾人駕車離開了樹林。
夜晚眾人來到一個小鎮,投宿到鎮子裏的一家客棧,侯楠腿受傷了吃不下幾口飯,早早地就回房躺在炕上休息。侯楠中了蛇毒感覺渾身發冷,四肢無力,一個人躺在炕上心情也很煩亂。
“當當當,”有人敲門,侯楠坐了起來,說:“請進,”房門緩緩打開,珍珠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砂鍋走了進來。侯楠說:“原來是珍珠姑娘,你這是……”
珍珠把砂鍋放到了炕桌上,說:“侯大人,我見你晚上沒怎麼吃飯就給你燉了一隻烏雞,烏雞湯能解愣頭青的蛇毒,你快趁熱喝了吧。”
珍珠的一番話讓侯楠熱淚盈眶,這種感覺就像站在冰天雪地裏凍得發僵,有人突然送給了你一個火爐,頃刻間就溫暖到了你的心裏。珍珠見侯楠情緒有些激動,問:“侯大人你怎麼了?”
侯楠長歎一聲,說:“除了我母親還沒有人讓我感覺到過這麼溫暖。”
珍珠羞怯地垂下了頭,說:“我一個鄉野村姑怎麼敢和大人的母親相提並論,湯快涼了,您趁熱喝。”
珍珠舀了一碗烏雞湯遞給侯楠,侯楠說:“男人一生中有兩個最重要的女性,一個是母親,另一個就是相知相依的戀人。”
珍珠躲避開侯楠那火辣辣的目光,輕聲說道:“能夠服侍大人一場就是我三生有幸了,我哪裏還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侯楠說:“你別叫我大人,顯得我們之間太生疏了,叫我作棟吧,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賢惠非常善良的好女孩,誰要是能和你在一起那才真正是三生有幸。”
珍珠嬌羞的臉龐在燭光下泛起了紅暈,侯楠情不自禁握住了珍珠的手,珍珠羞答答地說:“大人……”
侯楠掩住了珍珠的芳唇,“叫我作棟。”
“作棟,你真的愛我嗎?”
“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心潮起伏,這種感覺是其他任何女孩子也沒有給予過我的,我愛你,隻要你願意,我會一輩子嗬護你體貼你,讓你永遠不受傷害。”情到深處侯楠張開了雙臂,珍珠順勢倒入了他的懷中,看著紅粉佳人倒在自己的懷裏,侯楠渾身血液沸騰,吻住了珍珠的雙唇,珍珠抱緊了侯楠,將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兩個人倒在了炕上,一旁的紅燭立在炕桌上舞動著紊亂的火焰。
範廷亮等人來到了聖水河邊,拓跋野狐禪卻因急事回萬山省了,兩軍會戰這麼大的事情副將不敢做主,請範廷亮等待幾日,拓跋野狐禪馬上就會回來。範廷亮想來想去隻好同意副將的主意,副將將範廷亮等人暫時安排在聖水河邊的聖水城裏。
走進聖水城,範廷亮看見滿大街都是衣不遮體的窮苦人,看著讓人心酸,詢問茶樓老板得知這都是戰爭鬧的,鄉下到處都是亂兵,農民們有地也不敢種,為了活命紛紛跑到這城裏來乞討,所以街上才會有那麼多窮苦人。
走出茶樓範廷亮等人來到了知府衙門,聖水城知府趙懷金親自出門迎接。範廷亮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名頭很響,反虞聯軍第七師總兵兼任禦前帶刀侍衛,走到哪裏都是地動山搖。趙懷金把範廷亮、陳忠、侯楠等人請進了衙門,吳美嬌、珍珠和隨從們被安排住進了驛館。
趙懷金給範廷亮等人奉上香茶,說:“範大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