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緣,妙不可言(下)(1 / 3)

吳美嬌對待珍珠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寂寞。珍珠感覺和眾人在一起吃喝不愁,還有好衣服穿還有安全感,也非常幸福。經過幾天的跋涉,眾人走出了戰火連綿的地區,來到了義軍的統治區,眼前的景象也變得美麗起來。

眾人來到了一片樹林裏,範廷亮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外麵的滿眼綠色,心情豁然開朗,範廷亮說:“咱們停下來歇一歇吧。”眾人也顛簸勞頓,身疲力乏,正好停車休息,範廷亮等人走下馬車在樹林裏轉悠。

範廷亮、陳忠、侯楠和吳美嬌走在前麵,珍珠默默地跟在身後,範廷亮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說:“打完了仗咱們要是能在這裏蓋幾間茅草屋,過著隱士一般的生活該有多好啊。”

陳忠說:“永明你在大都市待得時間長了,乍看一眼這裏覺得很有詩情畫意,要是在這待得時間久了,你又開始懷念大都市的繁華了。”

範廷亮看了陳忠一眼,笑著說:“人就是喜新厭舊永遠得不到滿足的東西唄。”

侯楠在旁邊叫道:“你們倆別說得這麼有哲理,咱們到前麵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侯楠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剛走了沒幾步,突然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眾人都被侯楠嚇了一跳,隻見侯楠臉色蒼白,臉上布滿了汗珠,腳上纏著一根青黑色的短繩子,再仔細看那不是繩子而是一條張大了嘴巴的毒蛇。毒蛇狠狠咬住了侯楠的腳踝,鮮血從褲子裏滲了出來,侯楠忍著疼痛拔出匕首將毒蛇斬成了兩截。

蛇身子抓在侯楠的手裏還在不停地扭動,蛇頭依舊死死釘在侯楠的腿上,侯楠扔掉手裏的蛇身子把蛇頭從腿上掰了下來,濃黑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裏湧了出來,範廷亮急忙招呼隨從,“快拿止血藥來!”

隨從們手忙腳亂要拿止血藥,珍珠說:“這種毒蛇叫愣頭青,一般的止血藥沒用。”眾人驚奇地看著珍珠,珍珠走到侯楠身邊蹲下身子,挽起了侯楠的褲腿,隻見毒蛇咬出的四個血槽已經青紫腫脹起來,血還在不停地流。

侯楠正詫異地看著珍珠,珍珠突然俯下了身子把嘴貼在了侯楠的傷口上,吸吮著侯楠傷口裏的毒血,侯楠驚呆了,一時竟不知所措。珍珠吐出一口黏稠的黑血,說:“把毒血吸幹淨了再敷上草藥就好了。”珍珠不怕毒不嫌髒給侯楠吸著血,侯楠呆呆地看著珍珠忘記了疼痛。

珍珠朱紅的嘴唇上沾滿了黑臭的毒血,舌頭被毒液浸染開始麻木起來,範廷亮急忙吩咐隨從,“快拿些清水來讓珍珠姑娘漱漱口。”

珍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先給侯大人把傷口清洗一遍。”

珍珠顧不得自己,簡單地漱了漱口,說:“快去找那種三個葉片的天竺草,再找一些降香草,快,一定要快。”隨從按照珍珠的吩咐找來了草藥,珍珠把這些草藥搗碎了吐上幾口唾沫,然後敷在了侯楠的傷處,侯楠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愜意。

珍珠說:“侯大人,以後您一天換三遍草藥清洗三遍傷口,連續五天就可除淨蛇毒。”

侯楠看著珍珠笑了,說:“多虧了你,要不然今天我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珍珠撥了一下被汗水沾濕的頭發,說:“侯大人您太客氣了,我從小生長在鄉村,對治療蛇毒的土方法懂得一些。”

範廷亮在旁邊說:“好啊,有了珍珠姑娘給我們當郎中,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陳忠說:“這裏有毒蛇我們還是趕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