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楠說:“永明,我們下去找口井打點水吧,人和馬都渴了。”
侯楠和幾個隨從下車尋找水井,他們穿過一間間燃燒的房屋,繞過一具具流血的屍體,突然聽到一種像是人被捂住了嘴巴發出的聲音。侯楠停了下來,問身邊的隨從:“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幾個隨從麵麵相覷,說:“好像是聽到了。”侯楠擺手示意隨從們安靜,他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聽,果然有聲音,他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幾個隨從緊緊跟在了他身後。侯楠走到了一座院門脫落的小院門口,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許多,侯楠加快腳步跑進了院子。
院子裏有兩間門窗破碎、遭受砸搶的小土房,聲音就是從小土房裏傳出來的,侯楠一個箭步闖進了小土房,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兩個穿著虞軍軍裝的人正把一個姑娘按在地上,一個抓住了姑娘的手捂住了姑娘的嘴,另一個口角流涎淫笑著撕扯姑娘的衣服,姑娘奮力掙紮,但是終究敵不過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衣服已經被撕扯掉了幾塊,姑娘流下了眼淚。
侯楠怒不可遏,拔出腰裏的劍就衝了過去,一腳踢開了那個按住姑娘手腳的虞兵,然後一劍刺向那個撕扯姑娘衣服的虞兵。劍刃刺進了虞兵的前胸從後背穿出,一股腥臭的黑血噴了出來,虞兵抬頭看了看侯楠,身子癱軟一歪死掉了。
另一個虞兵見到情況不妙,轉身想跳窗逃跑,他剛竄到窗戶上,幾個隨從就把他拽了下來,拖到角落裏嘁哧哢嚓結果了性命。姑娘處在極度的驚恐之中,看了看兩具屍體,又看了看手持刀劍的侯楠等人,哆哆嗦嗦地用手護住身子向後退縮。
侯楠收起了劍,說:“姑娘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侯楠脫掉外衣披在了姑娘的身上,侯楠善意的舉動讓姑娘的敵視心理減輕了許多,侯楠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
姑娘看了看侯楠,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內心傷悲哭出來就痛快了。姑娘哭了一會兒,抽噎著流幹了眼淚,侯楠遞上一塊手帕,說:“擦擦眼淚吧。”
姑娘接過手帕擦了擦,說:“大爺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叫珍珠,家就在這水牛鎮,今天早上鎮子裏突然來了一群亂兵,他們燒殺掠搶把我的父母害死了,家也毀了,我現在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說到傷心處珍珠又啜泣了幾下。
侯楠看著珍珠嬌弱的模樣,心裏油然生出一股憐愛之情,他說:“姑娘,你要是無家可歸就跟著我們吧,我們是義軍。”
珍珠看了看侯楠,眨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突然跪在侯楠麵前,說:“大爺您是好人,您要是能收留我給我口飯吃,我就是當牛做馬也報答不完大爺您的恩情。”
侯楠急忙上前攙扶珍珠,說:“快起來,快起來,別叫我大爺,我姓侯名楠字作棟,是義軍的都統,你叫我作棟就行了。”
侯楠看著珍珠的眼神裏流露出一股愛意,珍珠說:“侯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算我有福氣能遇見您這麼好的人。”
侯楠把珍珠帶到了範廷亮的麵前,將珍珠的遭遇對範廷亮說了一遍,範廷亮也很同情珍珠,說:“那好吧,就讓她跟我們一起走,以後找到了好去處再將她安頓下來。”範廷亮看著珍珠還披裹著侯楠的衣服,就對吳美嬌說:“把你那換洗衣服拿出兩件給她穿上。”
這一路上隻有吳美嬌一個女人,吳美嬌有點孤獨寂寞,現在有了珍珠陪著她,她很開心,帶著珍珠到馬車上換了衣服。吳美嬌的衣服都是挑選上等材料精工細作的,珍珠第一次穿上這麼漂亮的衣服很興奮,臉上綻放出了笑容。吳美嬌看了看她,說:“來,我帶你到井邊梳洗一番。”
吳美嬌拉著珍珠的手來到井邊,將珍珠的手臉頭發都清洗了一遍,然後吳美嬌拿著木梳給珍珠梳了梳頭,把自己的水粉胭脂給珍珠塗抹上了,這麼一番梳洗打扮,珍珠由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站在眾人麵前光彩照人,吳美嬌拍著巴掌說:“真漂亮。”
侯楠看著渾身散發著女性魅力的珍珠,呆呆的閉不上嘴了,範廷亮笑著說:“珍珠,真是人如其名,好啊,美嬌這下終於有人陪你了。”
吳美嬌說:“那當然了,再也不用整天和你們這些粗老爺們兒混在一起了,珍珠你今年多大了?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