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話音未落就聽外麵獄卒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幾個蒙麵黑衣人一路斬殺獄卒衝了進來。
尉遲猞猁衝到牢房一眼就認出了拓跋野狐禪,二百多斤兩米多高的家夥誰認不出來?尉遲猞猁提刀撲向拓跋野狐禪,陳忠拔劍擋住他。拓跋野狐禪手裏沒有兵器,幹脆舉起了酒桌,把一張桌子掄得呼呼生風,幾個黑衣人不敢近前。
範廷亮、侯楠兩個人看出了刺客們的身手,他們倆要是硬衝上去,那就是拿自己的脖子試人家的刀,他們倆跌跌撞撞跑出牢房叫喊:“刺客在這,快來人呐!”
牢房裏隻剩下陳忠、拓跋野狐禪和尉遲猞猁等幾個刺客。尉遲猞猁異常凶殘,掄著刀招招都是拚命的架勢,陳忠漸漸有些抵擋不住。
另外一邊拓跋野狐禪雖然把一張酒桌掄得風生水起,但是畢竟體力有限,掄了幾圈就掄不動了。刺客們趁機蜂擁而上,拓跋野狐禪咬緊牙關硬撐著,也隻是有招架之氣沒有還手之力。
眼看著尉遲猞猁這些刺客就要將陳忠、拓跋野狐禪料理了,陳忠靈機一動,一劍將牢房裏的蠟燭都削滅了。強光突然消失人的眼睛會暫時一片漆黑,漸漸習慣了黑暗才能看清周圍的事物。趁著尉遲猞猁眼前發黑,早就瞄準了牢門的陳忠拉著拓跋野狐禪衝了出去。等尉遲猞猁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獨孤胡楊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趕來了。
獨孤胡楊叫道:“快投降吧,你們已經逃不了了。”刺客們看了看四周,獨孤胡楊沒撒謊,確實是裏三層外三層插翅難逃了,就在獨孤胡楊以為刺客們成了甕中之鱉的時候,刺客們紛紛調轉刀刃對著自己的肚子刺了下去。
“攔住他們!”陳忠撲上去抓著手將尉遲猞猁壓倒在地,侯楠和幾個鮮卑大漢也過來幫忙,七手八腳製服了尉遲猞猁。
“小子,想自殺沒那麼容易!”侯楠壓在尉遲猞猁胸口怒喝,突然尉遲猞猁張嘴一口鮮血噴在侯楠的臉上,其中還有一塊東西打在侯楠的臉上。
侯楠的第一反應是,不好,這小子嘴裏含著暗器!等侯楠睜開眼睛拿起那塊東西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尉遲猞猁竟然把自己的半截舌頭咬了下來。
“這小子瘋了,這小子純他媽瘋了!”侯楠抹著臉上的血心砰砰亂跳。範廷亮等人都驚呆了,過了一會兒,獨孤胡楊才回過神來,說:“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慕容則哲得知有人刺殺拓跋野狐禪,並且刺客已被捉住,下令連夜審訊,不管他是什麼鐵齒銅牙都要撬開。範廷亮知道像尉遲猞猁這樣的死士輕易是不會張嘴的,但是可以想辦法把尉遲猞猁的幕後黑手逼出來,範廷亮在慕容則哲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慕容則哲同意範廷亮的觀點,下令西嶺城全城封閉,另外從附近調五千大軍火速馳援西嶺城,西嶺城內所有貴族大臣還有班熙明進宮議事。慕容則哲的一係列舉動讓班熙明惶恐不安,班熙明沒有直接進宮,而是找到宇文俊商議,宇文俊也慌了手腳,進不進宮?進,落在人家的手裏,隻能聽天由命,不進,等於不打自招心裏有鬼。
宇文俊拿不定主意想找巫師算上一卦,班熙明說道:“火燒眉毛了還找什麼巫師,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我手裏有六百人,你把你的死士、護衛還有家裏的仆役都湊齊了,咱們一千多人殺進宮去宰了慕容則哲綽綽有餘。”
“可是慕容則哲現在有了防備,不好下手了。”
“困則死走則活,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殺出一條血路,衝出西嶺城再做商議。”事到如今宇文俊隻能聽從班熙明的安排了,宇文俊在府裏召集死士、護衛、仆役,班熙明則回軍營點齊兵士。
班熙明剛打開宇文俊府邸的大門,就覺得門口一片火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搖了搖頭適應了這強烈的火光,班熙明定睛一看,門口全是鮮卑兵馬,為首的一個人正是慕容則哲,慕容則哲騎在馬背上,說:“班總兵,我等候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