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那麼淺淺的酒窩,很想去知道那個酒窩裝出來的酒可否喝醉!
小武不說,東子也不會注意到安彤實在是有酒窩的。小武這樣在說,沉醉其中陶醉的樣子,這是小武第一天到包子鋪閑下來的時候小武的真情流露。這些其實都是多餘的,東子知道的,小武是多麼的依戀安彤。
小武說自己不是獨子,他上麵該有個哥哥,很不幸,不到兩歲就夭折了。小武一麵刷著麵盤一麵這樣隨心的說著,東子還是吃了一驚。小武說:東子,以後賣包子一直賣下去嗎?這就是你想的事情嗎?是不是劉哥說了很多不好的東西給你。
小武很不服氣的說:難道東子就隻能是賣包子嗎?好好的書不讀,東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在小武剛到店的時候,小武時常會說出很多刺激東子的話。東子倒是喜歡去聽,小武說到安彤時候的那種神往狀態。到和麵師傅的走開,東子說:就我們兩了,小武你能幹多少就幹多少,你要是不願意,大不了我也關門不做了。
東子拿眼逼視著小武,那種眼神讓小武畏懼。小武小心的擦著自己手上的油膩,小武對東子說:隻要你做,我跟著你。
安彤的到來無疑給搖擺不定的小武一種信心,所以小武說安彤淺淺的酒窩,小武自己對東子說:我親她了,親她的酒窩。小武說:安彤用舌頭掃我,在我這裏。小武指著自己的左臉說。小武說著興奮地一塌糊塗。
東子說,我知道。
小武說你怎麼知道。
東子說我猜到的,不然你也不會抓狂。
安彤春節前抱擁著東子,告訴東子一定要管著點小武。那個擁抱,東子並不受用,東子的計劃總是節外生枝,因為夥伴們都長大了,每一步都是一個意外。安彤抱擁著東子的時候,東子的心情其實是莫名的惶恐!
春節東子在小武家吃飯,回老家沒幾天的小東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請大院所有的夥伴,在這個春節,小武的笑臉是最動人的。有一個很老套的小說這樣來解釋說:一個人手上有血了,他一輩子也抹不掉。在八九年的春節不是這樣的,因為安彤的嗬護,小武從朋友身上找回自己,那些快樂和無邪的笑聲。
建國的笨拙,在朋友們歡聚一堂的時候,建國母親惱怒的說你來做飯,我不管了。
建國說自己攢了一些錢的,那天買了汽酒。
要說八九年的大院聚會,隻有到建國家的是人員聚集最多的,大院裏麵的幾乎都到了。建國的粉刺因為室內的溫度紅通通的嚇人,男生女生近二十人。建國母親雖然說走,菜都是準備好好的。
就是汽酒,大家喝著。喜歡互相攻擊的小東一絲一毫也沒放過任何可以攻擊建國的機會,建國在自己家裏自然是當仁不讓,那些口逗,著實叫人捧腹。喝汽酒中間筱萍父母上來一次,東子發現,他們看自己和小山的表情非常的不友好。
筱萍那晚的汽酒倒是喝得多,筱萍對小山說的話也完全沒有掩飾,筱萍說:小山,不要讓我父母看不起你。
小山說了一句。小山說:我會像東子一樣來證明的!
筱萍搖頭。
筱萍的搖頭東子看見,小武也看見,建國也看見,這樣來說,大家都看見了。
芳芳在室內也舍不得取下紫紅色的絨線帽子,芳芳說:我們都還在吃父母的,在座的隻有東子在靠自己。芳芳的眼睛在東子身上掃來掃去,東子覺得很不自然。
東子說:還有一個學期,都好好的,包子鋪還在,因為我也會在。
建國家的聚會散去的時候,筱萍喝的過高了,有沒有偽裝誰也不能說,因為就那點汽酒。在樓下小武跺著腳,小武大聲的對建國說好樣的。小武愛吃的豆油肉包那晚有,而且小武吃得最多。建國後來對東子說了,父母不會做,自己出去買的。建國說我隻有這點能力了,事實是那晚的肉包幾乎都是小武吃掉的,小武是很講究吃的,那晚吃的非常的開心。
一九八九年,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年份。
懷揣著的那張字條東子一直沒有拿出來。東子也忍不住想拿字條出來,不過東子克製住了自己的這個行為。靜下來東子在想,用一種傳統的觀念。因為有關傷人事情的發生都已經備案處理,真有什麼處罰,或者來說那個疤子真有那麼大的怒火也都該到此為止。
是東子的天真還是那張字條原本就無聊?
讓東子的心慰是,一個春節鬧鬧嗬嗬,從大河家回來,大院的孩子們互動往來,極其的開心,每一次,東子是不能少的。駐地武警的聯歡,幾個戰士還跑來拉東子小武一起去,其實都是比東子大不了什麼的。總體來說,八九年的春節過的愉悅,在穿越成長的曲線後,一切似乎都又回了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