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寬帶著東子他們到了大河家,大河正脫下棉衣和幾個人在宰羊。看到東子,大河簡直是狂喜,大河說:早上接到你電話到現在我可是一直沒閑著。
大河的個子高了很多,和丹丹說的一樣,大河現在變成鴨公嗓子了?
大河家門口堆放著很多木材還有鐵軌,在東子印象中大河家旁高高的草垛不見了。
大河大著嗓門說:不種田了,種了幾代人,就窮了幾代人。
東子開玩笑說:這次來我可沒打算走了。
大河說:歡迎,你就留下來和我一起挖礦吧!
也是運氣好,到大河家沒多久,又開始下起小雨了。
建國說:這是人不留客天留人。
大河說:你這不胡說八道嗎?我沒說留客嗎?
建國說:和小東一起久了,養成的毛病。
大河說:那小東他們怎麼沒來?
大河是有準備的,父母讓他安排到臨近親戚家住了。東子說這樣不好。大河說:你們沒來他們也沒在家睡過,我這裏現在主要是堆放材料,過完年要建新房了,建洋樓呢!大河很是自豪的說著。
大寬幾個很快就和東子小武建國打成一片,新鮮的羊肉,在柴房裏用大鍋煮著,柴房裏用劈柴架起很大的火,烤的每個人都暖洋洋的。十個少年把門一關,大河拿出酒,堅決的給大家滿上。大河說是兄弟就喝。大河說:特別是小武,感冒個什麼啊?酒一喝就好。
建國抿了口說,這酒太高了,喝不了,我還是喝啤酒吧。大河說:對不起哦,沒有準備啤酒。
期間大河姐姐還有幾個女孩子過來送青菜,大河大寬不住的勸著,白酒不知不覺的就喝了下去,真喝下去,渾身燥熱,滾燙的羊肉湯令大家都開始出汗。小武把軍大衣脫下放一邊,放開來和大寬拚酒。
在大河知道東子沒讀書賣包子的時候,大河的一口酒忍不住噴了出來。大河用手抹著眼角說:笑死我了,東子啊東子,你還真行!大河的鴨公嗓子加上嗓門大,每次大河說話都震得大家受不了。大河說:這叫氣勢。
喝的迷迷糊糊天就黑了,大家喝酒喝了幾個小時。分屋睡覺,東子和大河睡一張床。
大河有些神秘的貼著東子耳朵說:見識過女人沒?
東子說你見識過。大河說沒見識過女人不算男人啊!
東子說:你說說看?
大河不說了。大河說東子你不是逗我嗎?你身邊可是美女如雲,東子我可對你說了,家裏房子建起來,買了摩托車,我去接大家過來玩,對了那個叫什麼來著,是嵐吧!我記得沒錯。
在大河家,東子睡的很踏實。直到第二天上午起來,雖然頭暈暈的,喝杯熱茶就好了。
大河準備了副新麻將,東子他們都不會,學著打,一角兩角的,建國看得過癮,想打手裏沒錢。東子說建國你來替我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打牌了。
東子和大河姐姐聊天,才知道大河姐姐明年就要出嫁了。
有二十了嗎?東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河姐姐還是瘦高個,很精明能幹的那種,東子來了,大河什麼也不做,大河姐姐就給大家做飯。
當天又是一頓酒猛喝,東子暈暈乎乎都找不著北了,東子說這樣不行,再不走非得讓大河用酒給灌這裏了。
當晚躺床上,東子問大河他姐姐的事情,大河說,家裏開礦沒那麼多錢。姐姐嫁的那個年齡雖然有些大,不過願意拿錢出來開礦。
東子躺床上很久不做聲,大河爬起來看說你醒著就吭聲啊?幹嘛不說話。
東子說:是啊!錢是個好東西。
在大河家裏呆了三天,東子堅持回去了。大河已經讓大寬他們去抓隻狗來吃狗肉,東子要走大河很生氣。
東子和大河來了個擁抱,東子嘴裏說著感謝。東子說姐姐出嫁我一定會來的。
大河對東子說:在外麵受欺負你來找我大河,是兄弟你就來找我。
東子貼近大河耳朵說了句話,大河突然就眉開眼笑了。
在大河家呆了幾天,大家的樣子看上去都不好。建國說關在柴房那樣烤火,是烤香腸呢!頭上都有很多灰塵,建國小武回家去洗頭。東子徑直去了包子鋪,東子心裏放心不下包子鋪。
打開包子鋪的門,室內陳設沒變化,東子放心的坐在床上,突然發現靠近門邊有一張折疊成型的紙片。東子撿起來看,上麵隻有簡單兩句話,看完後東子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紙片上寫著:東子,你要小心,疤子回來了,特別是小武,讓他有多遠就走多遠。
紙片上沒有落款,東子呆坐在床上,心裏想著寫這個字條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