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由於海麵上黑霧蒙蒙,卻也盈盈吵吵的遠遠看去似乎是一些長形的黑影,黑影是什麼根本就看不清楚。
井倉打手電往黑影那邊照去,手電的光似乎全被那些黑影吸攏走了,沒有看到手電光柱的停留而是一直都是黑漆漆的。
宮上君以天上的星辰定航方位,計算出離著最近港灣大約就是航線偏西北,北往中國遼海域內附近,甚至我們都不知現在還能多久才能看到出海的航船,至今離國內的遼海還有多少海裏,沒有航線的標誌根本就沒法計算。
而那些密麻的移動在水中的黑影,正擋在我們必經的航線,氣墊被迫慢慢的接近那些盈盈吵吵的黑影,我們不由皆吃一驚,隻見發現四周所有的海水,不知什麼原因就如同戲台一般凸起平白高出一大截,水麵都冒出濃白色的薄霧來散著星點的白光,幾乎是一瞬間,我們的氣墊四周也開始霧氣繚繞,眼前就給蒙了一層霧氣一樣,而且還在不斷地上升。很快井倉的手電的光就幾乎沒有作用了。
緊接著我們聽到了一種不知名的樂器演奏,和一連串歌聲笑語,還有一些聽不懂的言語從海麵巨大凸起的台端傳來,聲音雜亂無比從老到少語調全有,在凸台四周喧咂不絕於耳。
隻見凸台下海水形成的梯形台階,下麵無數幽幽的人形黑影,隨著樂器演奏聲,排成一列長隊,往海水台階上隨著那種透明的白色霧氣踏上高台。
我霎時間反應不過來,這裏屬於茫無邊際的海淵,怎麼會有這麼許多人形的黑影?莫非是海中的妖孽成精在作怪?看著那海麵高台上那些人影,這……或人或妖的也未免太多了吧。
一邊的海兒臉色已經白了顫抖著,似乎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嘴巴打顫,好久才說全了:“海市鬼集!”
鬼集?我十分不解,還想問她,沒想到被宮上捂住了我的嘴巴,做了一個絕對不要說話的手勢。井倉放下手電,各自附在氣墊上,不敢動身。
看著海台上的人影雜往,我竟然還看到了上麵的人,打著某種的旗杆的旗影飄動,霧氣漸漸淡薄而去,上麵的人形影子越來越清晰起來。
我看著、看著,不由自主頭皮發麻,體內的恐懼全變成了額上的白毛細汗,那些人全穿著一種青色服裝,青色的衣服似乎是隻有哪家死人,隻能給死人穿的喪服。
那些青色的服飾古老,衣著打扮不像是現在的人的樣子,這些人走路都像是在飄一樣,速度也極其快我聽著那些亂吵喧雜聲音,就像是用一把把無形的鋼針,在刺著我的每一根神經一樣,全身都快崩潰了。
再一看海麵高台上的那些人臉,我幾乎要把自己的手指掐爛了,那都是一張張超越人類想象的人臉,整個人腦袋的長度要比普通人大出一倍,所有的人都麵如的表情極為簡單生硬,從那些人表情上來看,極度像是死人或紙紮人的呆板,再有就是他們臉色全都極度蒼白。
那些人幽靈一般從我們上麵上喧雜,就像是根本沒發現我們似地,我和船上的人誰也不敢說話,甚至是大聲喘氣都不敢隻聽到各自的砰砰的心跳。
我們各自期望這些海麵高台上的人快點散去,這時候,突然宮上按著我嘴巴的手猛然一抖,我忙定睛看去,隻見那些人有的竟然將自己的腦袋搬下,細細打理自己那亂糟糟的頭發,我們每個都用手捂著嘴,以防自己嚇的叫出聲來,我要是不被宮上堵住嘴,我幾乎是要尖聲大叫出來,難道這些人全都是,在海內淹死多年的陰魂野鬼不成?早就聽海兒說過,當年秦始皇曾經派出幾十艘大船,前往東海尋找神仙島討要長生不老仙藥,在東海秦始皇的大船各方麵原因沉入東海的船支無數。
據說那些尋藥死在東海的使者鬼魂,便在某東海局部聚集議會什麼的,每月的月圓之夜便以從海底鑽出,尋找活人的船舶,使那些不得超生的海內冤鬼,碰到活人就與人換魂,將他的鬼婆附在活人的軀體內,去享受人間極樂,讓活人的鬼魂在海底受罪。
我想到這裏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暗道:“天底下的奇異怪事都讓我譚國祥趕上了,怎麼他媽中彩票這種事論不到我頭上呢,害的我為了那三萬英鎊,我都數不清究竟有多少次死裏逃生了?剛說擺脫九叔他老婆的屍體,現在又碰到了這種海市鬼集,真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