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雖然被左將軍府衙重新進行了任命,使得他在前線的地位是一漲再漲,如今已經超越了張飛,成為了整個戰局的最高長官。但是他對此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至少在這次來到蒲圻城的路上,他已經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對自己手裏的權柄進行了很深刻的思考。
這次荊州南部的戰爭,如今規模已經膨脹到了沒有任何可以進行隨時隨地橫加幹預的時候。特別是張飛這邊,他的荊州軍其實才是正麵戰場上麵抗衡雙桓軍隊的主力部隊。加之張飛在關羽戰死之後,在蜀漢的地位越發變得崇高了,所以劉禪現在很明智地選擇在運用權力的時候,不去跟張飛的權力發生衝突。
所以,在這樣的考慮之下,劉禪的做法其實就是說,他將在江夏郡與雙桓爆發的大戰的指揮權,毫無幹涉地全部交給了張飛去使用。而他這邊,就隻是負責了江夏郡正麵戰場意外的其他戰場的消息。當然,由於蒲圻與其他戰場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他這邊幾乎隻是每日收發各種戰報和消息,並不能夠及時向各個戰場下達各種最新的命令的。
於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各處戰場正打得是如火如荼的時候,張飛那邊也是忙得雞飛狗跳的時候,偏偏劉禪這個人忽然就從整個占據中解脫出來,成為了最為悠閑的一個人。
加之,由於收發情報的事情,如今徐詳已經能夠處理的得心應手,所以劉禪本身當然就是聽聽各種彙報,並且發表一下處理的意見也就可以了。工作量忽然驟減,劉禪真的是很清閑的,居然隻能夠每日帶著夏侯雲在蒲圻城內到處閑逛去了。
夏侯雲這個人確實是比較奇怪的。他伺候人是有一套,玩的方麵當然也是有一套的。本來世子這樣“不務正業”,他怎麼說都應該說一下的,但是他似乎隻是每天都很高興地與劉禪在城內到處遊玩,而且還是樂此不疲的。
這日,劉禪正帶著夏侯雲在蒲圻城內閑逛著,忽然接到了從於禁那裏送來的消息,說是蓋猛那邊出事了,需要世子趕快回府衙去商議。
劉禪感覺是有些奇怪的,蓋猛的軍隊、張苞的軍隊和沙摩柯的五溪蠻軍隊三者聯合起來,氣勢非常之強悍,應該可以擊敗正麵戰場上麵雙桓的部隊的,怎麼可能出事呢?
但是看到那個前來找人的士卒,臉上顯得非外著急的樣子,劉禪就知道於禁一定給他下達了嚴令,讓此人一定要找到著急回去的。所以,看來前線發生的事情,隻怕是小不了的了
於是,劉禪立刻就趕緊回到了蒲圻城府衙。他到達門口的時候,於禁和徐詳兩人已經一前一後站立在那裏,焦急地等候著劉禪的到來了。
於禁一見到劉禪回來了,快步上前向劉禪一拱手,道:“世子,你總算是回來了。”
劉禪沒有從於禁嚴肅的臉上看出什麼別的訊息,涵養的功夫十足。倒是徐詳臉上的神色,顯得頗有些焦急的樣子。
於禁回道:“蓋猛將軍他們的軍隊,在戰場上麵吃了敗仗了。”
看來,蓋猛他們的聯軍受到賀齊軍隊的突襲之後,隻能夠暫時向西方撤退三十裏的戰報,現在終於是送達了蒲圻城來了。
劉禪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戰敗的消息,實在是太過讓人吃驚,以蓋猛他們手上的兵力,怎麼可能這樣快就在雙桓的手上吃了敗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