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的船隊順風不順水地來到了洞庭湖口附近,隨即就遭到了江州水軍的攔截。
全琮立刻派出人員乘坐著一艘走舸,去向對麵的江州水軍傳你了自己這支船隊的身份。全琮相信,張龍的船的速度較之自己的大船,一定會走得快得多的。所以,張龍先前已經已經向江東水軍,說明了自己的行動了的。
果然,不久之後,江州水軍的攔截的船隊就向著兩邊各自散開,原本密布著眾多大小船隻的江麵上,隨即分出了一個寬度到達了數百米的大口子。
不過,此時的長江江麵要比後世的寬闊很多,動不動就是寬達幾十裏,一個幾百米的口子,是根本不可能跟兩側的船隻的活動,造成什麼困擾的。
然後,從那個口子裏麵,隨即駛出來了一艘高大的樓船,上麵插滿了各色旌旗,隨著這江麵上的風向後飄揚了起來。這樣的景象,甚至讓人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種,自己的雙耳也已經聽到了那些旗幟在獵獵作響的聲音了。
那艘樓船快速駛來,巨大的船身在江麵的波光上麵,投下巨大而不斷擺動的黑色陰影,聲勢實在是有些駭人了。
全琮靜靜地看著對方的樓船駛了過來。但是,其實對方的那艘樓船的船體,跟全琮自己的這艘名為“飛雲”的大型樓船,還是差了不少的。
本來,全琮的這艘樓船,其實是他的主公孫權的三艘大型樓船之一,跟隨著孫權來到了陸口港。後來,孫權在出擊南郡的時候,委任了全琮出任陸口港的陸口督,加之全琮乃是他的女婿,便將自己的飛雲好交給了全琮做為旗艦使用。他自己則乘坐著另外一艘樓船出發了。
而且,飛雲號這艘樓船之巨大,在當時的人類幾乎是沒有辦法想象的。它的船上居然足以裝得下整整三千人的士卒,這可完全是超過了一個營的人員編製,足以發動一次小型戰爭的了!其實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型艦船,也非常少有能夠承載這樣多人員的。
所以,全琮根本就沒有在氣勢上被江州軍的這艘樓船所震懾到。然後,他隻是嚴令自己下轄的所有船隻,全部原地就位不準上前攔截。
很快地,對方的樓船就來到了不遠處。全琮從高出一截的船頭上麵,首先就看到了對方船頭上麵站立著的一位身著黑色衣甲的將軍。這個人全琮還真的認得,甚至可以說,他最近對此人已經變得非常之熟悉了。
來人正是周泰的弟弟周承。全琮最近一段時間一直率領這陸口港的水軍在與這位周承交戰,所以全琮現在想要不認識此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周承的樓船很快就與飛雲號並齊,然後兩條船便接舷了。
如同全琮先前所預料的一樣,江州水軍確實早就從張龍那裏,得知了全琮要親自過來洞庭湖的消息。所以處於鄭重其事,範疆便派出了周承率軍前來洞庭湖口迎接全琮。
當然,範疆之所以選擇周承,無非是因為周承曾經也是江東軍的一員。他跟全琮見麵之後,說起話來也會比較方便的。
周承隨即登上了全琮的飛雲號。他的級別無論怎麼說,都要比全琮地了好幾級,總不可能讓全琮過去他的旗艦去見他吧?這樣在道理上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周承登上飛雲號之後,全琮已經站在甲板上迎候他了。此時的全琮身著一身白色的衣甲,頭上的銀色頭盔也戴了起來,身後的披風被風吹得揚了起來,真的是一派儒將氣息。
周承很久以前就認得全琮了,如今再見,全琮的風采更是勝過以往了。他便快步上前,向全琮見禮了。
全琮打量了周承,發現這位周承校尉的長相,其實跟他的兄長周泰不是非常相似。周泰的長相應該說是非常凶惡的,但是這個周承卻顯得比較和善,也沒有周泰那樣有特點。
全琮便向周承回了一禮,並詢問了周承的來意。
周承當然表示自己是來迎候全琮的,然後他方才告訴全琮,為了保證全琮接下來的行程的安全和暢通無阻,他的旗艦會跟全琮的飛雲號一起前往洞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