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你,陸瞳,當初是你自己揪著我不放。”他一字一句的對她說,憤怒已經讓他隻想要否認一切,將她加在他身上的傷害還給她。
他或許也對她動過心,但真正動心的時候還是高中那一年吧,也是彼此最無憂無慮情竇初開的那一年。
他這次是想好好和她再在一起,甚至想著如果就這麼平穩的和她走下去,說不定也會在某一天步入婚姻殿堂。至少和她在一起他不會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但是她卻讓他失望透頂。
他轉身走開,換了鞋轉動門把。現在,隻要一想起是她導致他和許曼雙分手,她在他麵前再怎麼流淚都勾不起他的同情心。
“顧明澤!你以為我沒做那些事,你和許曼雙就不會分手嗎!如果不是你和她的感情本來就脆弱,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破裂。”陸瞳歇斯底裏的聲音傳來,他的腳步頓了頓反身關上了門。
陸瞳絕望的看著緊閉的門還有靜靜躺在地板上的枕頭大聲啜泣著,那關上門時沉重的聲音就像阻隔了她對他最後的期望叫她死心一般,她知道自己和他不會再有後來。
顧明澤倚靠著門,樓道裏的陰暗光線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他的嘴緊緊抿著,眼眸裏帶著被陸瞳剛剛一針見血的話語戳破的痛楚。他和許曼雙的感情,真的就那麼脆弱得不堪一擊麼。
許曼雙回到家裏,母親歡喜的迎了上來,“曼曼,這是你們高中學校發來的邀請函。”
許曼雙接過,隨意翻了翻。上麵寫著地點在某景區,歡迎往屆校友到時參加,並且要收取一點費用。
“媽,今天你覺得阿黎怎麼樣?”她一邊翻看一邊問母親。
“你媽呀,剛剛一直在誇他呢,說他不僅樣貌出眾,還成熟穩重,進退有度。”父親笑著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媽,這次你總算不會再阻止我了吧。”她一臉笑容的跳到母親身旁。
母親卻嚴肅起來“我再觀察觀察。”
許曼雙嘟著嘴“還觀察什麼,你女兒我能找到阿黎這樣的已經超水平發揮了。”
“女大不中用。”母親點了點她的額頭,連連說她沒出息。
她嘿嘿笑著,走到房間拿起電話來給肖黎昕打過去“阿黎,你也應該收到校友會的邀請函了吧,你去嗎?”她問。
“不去。”他說。
“阿黎。”她用半撒嬌的語氣。“去吧。”
“那天我有事情。”他說。
許曼雙失望的哦了一聲,她隻能問問舒茜或者範越霖他們了。
然而舒茜這次也不去,隻剩下了範越霖。
校友會在一個靠湖的公園裏舉行,在一塊大草地上擺上了些許點心和酒水飲料,許曼雙想著反正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就當是同學聚會去一趟。
雖然一個人去總有那麼些淒慘的感覺,此時,那邊已經到了一批同學,還有好些她沒有見過的學長學姐。
她拿起一塊點心準備放進嘴裏卻隱隱聽見“肖黎昕”三個字,便不由自主張著耳朵聽。
“他今天沒有來嗎?自從畢業後我都沒有見過他了。”一名女生說。
“就是啊,我真的沒有想過以前居然和他同班,還蠻出眾的,聽說上了名校。”另一名女生說。許曼雙看了她們一眼,看樣子他們是阿黎高中的同班同學。
“你還說呢,那時候你還給他傳過情書。”她們笑著說。“你們難道沒給他傳過嗎?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
“肯定有啊,他女朋友肯定是他們大學校花吧。”
“那是必然。”
許曼雙聽到這那糕點便卡在她喉嚨裏噎住了她,她一邊咳著一邊拍著胸脯去找水,卻有人遞過來一杯果汁,她接過便喝。
“咳咳,謝謝啊。”她終於順過了氣卻發覺有些不對勁,誰這麼好送得這麼及時解救了她,她回頭看,卻對上了那雙深褐色的眼眸。
許曼雙一愣,頭腦瞬間有那麼一秒的空白,沒有想到他也會來參加,她看了看他後麵,卻沒見到陸瞳。
顧明澤的臉頰上有了些許笑容“不謝。”他說,然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卻有另一個人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澤,好久不見。”
“阿霖,你來了。”許曼雙笑著,慶幸他來得及時,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這幾天你都去哪了?人都找不到。”顧明澤對他說。
“我去外省了。”範越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