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阿黎!我和你的家長居然都相互見過了誒,弄得像是要…訂婚一樣。”她低垂著眉有些嬌羞。
然而他卻依舊沉默著,她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似乎從走出她的家門開始就一直隻有她一個人在不停的說話。
“沒什麼,曼雙,你可以告訴我你最近都在為什麼出神麼?”他忽而低頭望著她說,神色有些凝重。
“沒…沒啊。”她搖搖頭。
他的唇邊又恢複了淡淡的笑容,掩蓋了他所有的情緒“你回去吧,送到這裏夠了。”
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天空,如此柔情的月亮還有路燈,難道他不該輕柔的給她一個吻或者道別的擁抱嗎?然而她等了一會見他卻並沒有任何這種意思,她略微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向他道了再見便離開。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在她帶他去看她的房間時候,他見到桌子上有一個相框放在那雜亂的書堆上,上麵是顧明澤和她,好像他們是在火車上拍攝的。
她竟然又翻出他們的舊照片來看,難道這就是她最近出神的原因麼,原來還是因為顧明澤。他眼底帶著一抹冰涼,他剛剛問她,她卻並沒有坦誠相告。
在陸瞳的家裏,陸瞳靠著顧明澤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奶茶一邊滑著手機,父母這幾天出去旅遊了,恰好給他們騰出了地方來享受兩人時光。
“澤,讓你幫我買個奶茶怎麼都這麼久。”她的語氣裏帶著嬌嗔。
顧明澤卻出神的在想著什麼,剛剛他給魯睿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他們以前一起租住的那個地方是否還來過其他人,他這才告訴他陸瞳也去過。
“澤,你知道陸瞳有多麼喜歡你麼,她那時候隻能趁你發燒所以才去偷偷看你,還不讓我說。依我看,你現在有她這麼好的女朋友就好好珍惜著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呢。”魯睿在電話裏對他說。
“澤。”陸瞳見他沒有回應,便又奇怪的喊了他一聲。
“你剛剛說什麼?”他問。
“你在想什麼啊!”陸瞳不滿的說。
“我正好有事情要問你,籃球決賽結束那天我不舒服就回去躺了一會,那時候你去過嗎?”他問。
他想起那天朦朧中感覺到有一隻溫柔的手撫過他的臉龐,原本以為是曼雙,他很想要睜眼看看,眼皮卻沉重無比,就像上了鎖的門,怎樣也打不開。
可是後來醒來之後他去問室友他們卻說沒人來過,那時候他還以為隻是自己的幻覺或者夢境而已。
“我是去過,怎麼啦?”陸瞳起身抬眼看他“那時候你都沒再聯係過我,所以我隻好趁你不知道的時候去看你一回。”她楚楚動人的大眼睛裏透著幾分委屈。
然而他英挺的輪廓此刻卻僵硬著,下巴繃緊“那你有見到我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吊墜嗎?”
“吊…墜。”陸瞳連忙掩飾眼中的慌亂,扭過了頭。“好像……”
“是不是你拿了!”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皺著眉問。
陸瞳見到他忽然帶著怒意質問她一般,有些受驚,但是卻又不敢對上他的眼,隻能夠瞥著旁邊。“澤,你幹嘛這麼凶。”似乎是心虛,她的語氣有些弱。
“說!”他的眸子裏透著一種她未見過的銳利。“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他刻意說自己全部都知道隻為試探是否真的是她,但是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我見到了。”她知道已經瞞不下去了,便隻好坦誠,心裏卻慌亂無比,他什麼都知道了嗎?她那天見到他床頭櫃上的吊墜便拿起來看了看,見到上麵刻著“曼”字,她便隻覺心生醋意。
很顯然那個吊墜是許曼雙送的,那一刻她便不由自主的將吊墜裝在了兜裏,原本隻是出於嫉妒心裏,但是後來她卻想到一個有些冒險的主意。
她想著反正澤不曾知道她去過,她也刻意讓魯睿不要告訴澤她去過的事情,於是便在顧明澤和許曼雙將近感情完全破裂的最佳時期將吊墜給她寄了過去,讓她誤認為是澤為了表示決心和她分手。
原本她有些忐忑不安,擔心有一天會被揭穿,但是後來知道他們已經真正分手便放下心來,知道他們完全沒有發覺,她想著如果她自己不說漏嘴那麼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卻沒想到還是被他戳穿。
“陸瞳,看來真的是你把吊墜給拿走,然後再寄給了許曼雙。是麼!”他眸子裏的火就像添了一壺油,愈加燒得旺,他怎麼都不想相信在他心裏縱然並不算單純卻也至少至情至性的她居然如此有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