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枯見到他的師祖之後,把竇炫華的屍身取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玄枯的師祖還挺不滿意的,心中責怪玄枯,你說來他這裏也就罷了,怎麼還帶來了一具死屍啊?這多不吉利呀!再者說了,這屍體明顯是一位人族,怎麼能把一具人族的屍體帶到他的麵前呢?
可等玄枯說了竇炫華的身份來曆之後,他這位師祖明顯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蹭的一下從雲床上蹦了下來,用手點指著玄枯,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趕緊追問玄枯,這竇炫華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又是誰殺了他?要他仔仔細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這樣他也好做到心裏有數。
玄枯這時候哪敢有什麼隱瞞呐?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他講述到最後,無意間帶出了劉清雲的名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玄枯的這位師祖聽到玄枯說道劉清雲,當時臉色就是一變,他兩眼閃過一抹恨意,麵沉似水,一把抓住了玄枯的手臂:“你適才說誰?劉清雲?你說是劉清雲殺了這竇炫華。”
玄枯沒想到師祖會這麼激動,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是,是啊!師祖,那劉清雲也太大膽了,竇炫華可是武曲星君的弟子,要知道,武曲星君在玉帝麵前都是說一不二的,他斬殺了星君的兒子,這禍可算是闖到天上去了。隻是,隻是弟子等也被牽連到了其中,星君若是大發神威的話?隻怕弟子等人也會受到牽連呐!還請師祖想個什麼辦法?救救弟子等人才是啊!”
玄枯師祖一聲冷笑:“嗬嗬嗬,玄兒,你可知道,你們這禍可算是闖大了。那劉清雲是什麼人?可說是目前三界中的第一名士,他本身神通超凡不說,更是受到玉帝青睞,加封大周天都禦史之職,凡三界所到之處,都要為其打開方便之門,並賜下有先斬後奏之權。此次你等聽憑竇炫華的慫恿,半路截擄他道場的建材,這本身就已經犯下天規,劉清雲代天行罰,斬殺了竇炫華,這也是竇炫華咎由自取,即便是他的父親武曲星君知曉此事,隻怕也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無可奈何呀!”
玄枯聽了師祖的話之後,他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就覺得這腦袋比車軲轆大了能有三圈兒,不隻是他,連他身後的六人眼睛也直了,玄枯向前跪爬了兩步:“師祖,您,您說什麼?您說劉清雲是大周天都禦史,玉帝賜下先斬後奏之權?那我們,我們,我們-----哎呀----!這這這,這次可真是死定了,都怪這該死的竇炫華。師祖,您可得想個主意救救我們呐!”
玄枯這回可真的害怕了,這玄枯閉關數百年,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他也不知道劉清雲是誰?其他人倒是知道,可竇炫華是什麼身份?當時竇炫華吩咐他們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多問,隻是想一點,竇炫華那可是武曲星君的兒子,這三界之中要說硬氣的,又有幾個敢得罪他的,他要做什麼?那就做什麼。可這時候想來,玄枯等人腸子都快悔青了,劉清雲這麼受玉帝高看,他還有什麼可忌憚武曲星君的?他倒是不忌憚武曲星君,可不代表他們不介意呀!再者一個,劉清雲若是抓著此事不放糾察到底的話?他們一個也跑不了,難免道消身亡的下場啊!
玄枯這時候臉上都快滴下苦水來了,比之剛才的神情更是苦惱了:“師祖,您可得想個什麼主意救救弟子啊?那劉清雲若是抓住不放?糾察到底的話?弟子可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玄枯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個小魚小蝦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如今正凶已經被懲,竇炫華被斬殺了,你們說起來也不過是一些個幫凶的小角色罷了,隻要這件事情不上報天庭,你們這些個小角色,劉清雲是不會與你們計較的。再者說了,竇炫華已經被劉清雲執行先斬後奏之權,這件事情還能在上報天庭嗎?即便上報天庭,這件事情也隻能是到此打住了,所以說,在劉清雲那邊,你們是不會有事的。要說目前最重要的,那就是武曲星君了,他兒子死了,且你們也牽連在其內,現如今你們應該想個什麼主意獨善其身?免遭受武曲星君怒火的牽連。”
玄枯等人不住的點頭:“師祖說的極是,我等原想是要退出此事的,可又怕事後被星君知曉我等也牽連其中,到那時隻怕後果更加嚴重,思量再三之後,我們還是決定想辦法把這件事情上稟星君,把竇公子的屍身交予他父親。可這樣一來,還是有為難的地方,我等在天庭沒有寸職,星君身份那麼高,我們就算是有心把竇炫華已死的消息傳遞上去,也辦不到哇!是以這才來求師祖您,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把這消息傳遞上去?再想個什麼辦法?也可使我等脫身事外,免受此事的牽連。”
玄枯的話說完,他這位師祖背著手在原地轉了兩圈兒,隻見他眉頭微鎖,沉吟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之後,他低聲自語:“嗯-----?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這未長也不是個機會,劉清雲呐!劉清雲,你也不要怪我狠毒,我那兄弟也不是白死的,即便這次不能把你怎麼樣?也能給你埋下一道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