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之中行醫之時,卻見到了一抹頎長的身影,突然覺得好生熟悉,江詞便向對麵走了過去,“銘宇。”
聽到了如此熟悉的聲音,薛銘宇不由得全身一僵,立即轉過身便對上了江詞的雙眸,眼裏全是驚訝的神情,“小詞,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在兩個月以前,便知曉你已是太子妃,你怎得會到此處?”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嗨!說來話長,本宮被人誣陷了,說什麼我要殺太子殿下,如今已是全國通緝要犯。”
薛銘宇聽到了江詞這樣的經曆不由得眉頭緊皺道:“怎麼可能?難道殿下不會管?不可能。”
江詞歎息道:“抓我的人是皇上身邊的人,要麼就是以前董貴妃身邊的人,董貴妃是鐵了心的要致於我死地,皇宮之中的事情,又如何說得清楚,如今我也待在此處兩個月了。”
一想到了兩個月前紀楚含為了她身負槍傷,也不知現在究竟如何?縱然是她決定離開了,但她的心卻依舊在紀楚含的身上,皇宮是什麼地方,豈能是她想去便能去的?
薛銘宇道:“你,就一人?”
“是。”薛銘宇詢問道。
“是,如今我也隻是一人罷了。”江詞歎道。
“近日瘟疫橫行,你可否要小心,若是被染上了,那可不了得。”薛銘宇好溫柔道。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我知曉了,切莫擔憂罷。”
“要不你同我一處住罷,”薛銘宇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於是便道:“哦,切莫誤會,我那邊有兩個房間,你便住對麵極好。”
江詞微笑道:“不用了,如今在此已有兩個月了,便不用再麻煩你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地方可以住。”
被江詞給拒絕,薛銘宇突然之間有一些尷尬,江詞便對薛銘宇道:“你如今可否另娶?”
薛銘宇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自從你悔婚後,我便再無娶。”
此事若是別提還好,一旦提出來後,那種感覺便不一樣了,江詞對薛銘宇有些自責,“銘宇,我,對不起你。”
薛銘宇笑著道:“你切莫自責,隻要是人終有定數,再者你又何錯之有?要怪也隻能怪你我緣分淺薄罷了,如今看到你的病情倒是比先前好了許多,果然在他的身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江詞隻是歎道:“一入皇宮深如海,隻是我可能再也不會回宮了。”
說罷便去看病人,薛銘宇也沒有再去打擾,如今的瘟疫盛行,若不是因為這場瘟疫的話,江詞有可能不會與薛銘宇相遇罷,好在如今瘟疫已經過去,即將換來的便是一片平靜。
江詞每日都是太陽升起之時便是她起床之時,雖說有些辛苦,但卻也不再因為那皇宮之中的紛爭而傷腦,平靜的日子便是她要尋的,在此薛銘宇也幫了她許多忙,江詞表示十分的感激。
薛銘宇知曉江詞心中還是放不下紀楚含,但他也並沒有強求太多,也直接無視,日落江詞便回去,每日皆是如此,就在一日江詞正與薛銘宇觀賞那日落,卻讓江詞想起了昔日她與紀楚含在一起去山上看日落之時的場景,如今那些時光也隻能在記憶中了罷。
突然之間有一個侍衛騎著馬匆匆跑過,“三千米緊急來報,江湖救急,大都向各地求醫,太子殿下病危,臥床不起,望各路百姓能伸出援手,若是能醫好太子殿下的病將會有賞。”
太子殿下病危,江詞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她原想無視,但她的臉色卻是白得如紙,薛銘宇看到江詞那白得好似雪一般的樣子,心裏一緊,眉頭緊皺。
江詞愣了半日神,便緩緩走了過去想看看那些侍衛貼的是什麼,薛銘宇卻是在想,難道他好不容易瞧見她,難道他又要見她離開嗎?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不知為何如今她雖說已是太子妃,但薛銘宇卻不想放棄,若是紀楚含不能好好保護江詞,他可以。
薛銘宇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手緊緊攥成了拳,於是便跟在江詞的身後離開,待江詞看到那張告示的時候,江詞已是滿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