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說得什麼混話?天底下的人哪有用自己的身體來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傻,否則臣妾當真離開。”
紀楚含聽聞“離開”二字,立即拉住了江詞,“你願意做什麼事情,本太子都應允,但卻隻有一件不能做的便是失蹤,你已失蹤了那麼多次,本太子唯恐你突然之間某一天失蹤再也尋不到你,你讓本太子該如何是好?”
怎得將自己好似說得如此淒慘一般?倒是讓江詞突然有一種不忍的感覺,“上榻。”
十分簡單的二字,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看向了紀楚含,這樣的神情好似在看怪物一般,“現在還那麼早,就讓臣妾上榻?”
“上榻!”
行,此刻身體好一些了,他便要命令她了,考慮到此人現在受傷,應該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於是便乖乖上榻,這人就是如此的霸道,好似不遵循他的意思,便將其踢下去一般,光躺在他的身邊不夠,此人的手居然卻放在了她的身後。
“殿下。”江詞道。
紀楚含隻不過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的傷。”江詞提醒道。
“本太子傷得並非是手。”紀楚含說話的語氣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江詞被紀楚含這樣如此淡定的話語給氣笑了,也罷,就這麼抱著便抱著罷,反正他也做不出什麼來,紀楚含當然知曉江詞在想什麼,但他卻並不戳穿,就在此時杜鵑端來了晚膳過來,卻瞧見他們二人居然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倒是惹得杜鵑老臉一紅。
江詞幹咳了一聲,便立即下榻,杜鵑慌忙道:“呃……奴婢什麼都沒有瞧見,但殿下、太子妃,該用晚膳了。”
說罷,便急匆匆地離開,生怕被紀楚含抓回來吊著打一般,江詞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同時臉上卻是爬滿了紅雲,立即開始用晚膳,但當她對上了紀楚含那雙眸子的時候,不由得膽兒顫,這人怎得為何突然用如此鋒利的眸子瞪著她?她知曉方才忘記他身上有傷了,但也無需用這樣的眸子看著她罷。
雖然江詞的心裏如此想著,但她也還是將晚膳端到了紀楚含的身邊道:“好了,不要總黑著一張臉了,方才臣妾忘記了你受傷僅此而已。”
其實在江詞的心中還是有愧的,畢竟他整日都照顧她的病情,而他在受傷之時,她江詞卻去了國師那裏,隻是為了原身的事情,其實話又說回來,若是有朝一日紀楚含先行離去,她江詞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紀楚含依舊黑著一張臉他在為了自己被自己眼前的女子忽視而生氣,此女倒好居然用這樣的話打發了他,但他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話,吃了一口江詞送過來的晚膳。
在冷宮之中的董貴妃她並未放棄,待她知曉有人將其當成犯人一般,特別是當她瞧見外邊如此多的侍衛看守著的時候,她便覺得若是要出去那定是無望了,並且這些人全是紀楚含身邊的人。
如今冷宮之中就算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她該如何是好?就在此時一抹白影便從天窗上飛下來,一看到這樣的身影便知是誰,董貴妃不由得緊蹙道:“你,怎得會從天窗上下來?”
元哲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好似方才董貴妃問的問題,他沒有聽見一般的感覺,隻是道:“怎的?冷宮的生活如何?”
董貴妃幾乎要哭了道:“在冷宮之中深感寂寞。”
元哲的笑容突然之間轉成了一種邪魅的笑容,“話說你這所謂的寂寞究竟是指什麼?是因為一個人待在此處感到十分寂寞,還是……嗬!”
“你,你別瞎說!”
董貴妃突然有著一陣心虛,臉上突然之間爬滿了紅雲,元哲突然之間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不是很想殺了那個皇帝嗎?你若是等元祈過來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正與烏蘭格格如膠似漆,又誰能顧得上你?隻可惜父皇並未查出你下的毒,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事情查出來的話,日後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本王想,不讓我說了罷。”
“你,你豈有此理,這件事情,也有你的一份兒,你可不要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得一幹二淨,不然,本宮可不敢保證日後,皇上會對你做什麼。”
她雖然是打入了冷宮,但她的權利倒是尚在的,這是董貴妃自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