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含道:“好了,我等也切莫在此處站著了,先進去看看罷。”
幾人當然不會忘記正事,於是便走進了停屍間,三人想去看看這位淑妃娘娘,是否還有別的什麼傷口,隻是這不查則已一查十分驚人,江詞拿出自己的銀針想看看她嘴裏是否有毒?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你拿著銀針試毒作甚?難不成她會被人毒死?”
江詞向紀楚含白了一眼道:“看她那嘴唇微微有些發紫,定是被人灌了毒,隻是不是那些毒性還未來得及蔓延,她便已經被人給……這後宮之中如此恐怖,一不小心被人藥死了都不知,更何況殺她的人分明就是來明的,”在試完毒後,這才將銀針取了出來,然後給紀楚含看了一眼道:“你看,這便是毒,興許此人激怒了殺她的人,一氣之下掐著她的脖子便扼死了,然後將其拋入了井中。”
盛荷也在她的身上查到了多處傷,好似是之前在冷宮之中所受的傷,這傷如此明顯,一看便知,江詞歎了口氣道:“這些傷都是因為遭到他人折磨才變成這般模樣的,看來她在冷宮之中也不好過,定要處死她才肯罷休。”
一查到了此處,都會讓江詞頭皮發麻,她真不知日後會發生什麼,她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安安穩穩地坐上皇後位子,哪怕紀楚含當真是不會納妃,但在她的心中依然還是有些戚戚焉,但如今來此處並非是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而是來協助盛荷破案的。
這妃子在生前已經受到了不少折磨,突然想起了一事,於是便詢問道:“這不會就是所言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妃子?”
紀楚含冷冷道:“嗯。”
江詞再度白了一眼紀楚含,這人知道,怎得能掩藏得如此甚好?果真是冷酷的人,跟這個人之間的溝通果真是有著很大的問題的,江詞光這麼想著,紀楚含直接忽略掉她那明顯的情緒,好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在回寢宮之時的路上,盛荷便直接去複命了,至於後麵的事情,也就跟他們二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就在這時這個元哲偏偏又走了過來,這個王爺,江詞她不否認他挺能刷自己的存在感,並且每日見到他的時候,那便是如沐春風的姿態。
隻是紀楚含與江詞似乎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國師所說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紀楚含是不相信,但是一看到元哲這樣的笑容的時候,他又有些忍不住開始相信那個國師的話了,他……是一個魔帝?魔帝投胎轉世?
隻是江詞卻是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隻因國師說要她小心那個三王爺,可是江詞左看右看也不知該如何防著這個三王爺?畢竟這個三王爺看上去人真的好好的樣子,紀楚含在看著江詞之時就好似在看一個白癡一般的神情,實在是太打擊江詞了。
“皇兄,皇嫂。”
叫得倒是挺甜,隻是就不知此人的心裏正在盤算著什麼了,江詞向元哲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這是……去四哥那邊兒嗎?”
江詞詢問道。
“是呀。”
隨後便與他們二人擦肩而過,怎得感覺這人好似在逛公園一般的四處走動著呢?以往都沒有瞧見他出來得如此頻繁,這也是怪了,江詞不由得絞著自己手裏手帕。
紀楚含看向了江詞那種不安的神情便道:“你是否也開始打算防著他了?”
“還不是那個國師?他說要臣妾防著他,可是臣妾固然知曉此人並非善類,但卻依舊對著臣妾如沐春風,好似很正常的一般,這叫臣妾防著什麼呢?”江詞語氣之中帶著有些焦急。
紀楚含聽到了江詞所言,頓時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那個國師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江詞了,可是那個國師居然沒有將其告訴她,也難怪就此糾結上了,紀楚含便拉著江詞的手,二人十指相扣,便向太子寢宮之中走了進去,兩個人便坐了下來。
一路上都無話,如今他這是又要作甚?江詞永遠都猜不透紀楚含下一步要作甚的,待他開口之時這才知曉他要說一件什麼事情……
紀楚含將國師告訴他的那些事情都告訴給了江詞,江詞不由得一愣,“魔帝?你便是仙王?那也便是日後仙帝,天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可否相信?”紀楚含詢問道。
“這……”
江詞不由得絞著自己的手帕道:“臣妾還,還真的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