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江詞規矩的卻是徐嬤嬤,隻因時間太過倉促,並且一些事項還是紀楚含親自點名的,不然她這規矩可學得那是一點兒都不好,待到選妃之日,諸位佳麗便選定在了禦花園後麵,董貴妃原以為那個礙眼的江詞也會到場,隻是卻不曾想,別說是江詞,就連那個薛銘宇也未到場。
平日裏他無論如何都會來的,如今卻並未來,還記得去年的時候,烏蘭格格來至大都選男子做夫婿,隻是今日卻是倒過來了,由紀楚含來選妃,畢竟是太子,選妃的事情必定會是非常隆重的,切不可馬虎。
王公公便對著花名冊念著名字,女子們個個都是傾國傾城的樣貌,紀楚含人雖然來了,但他的心中卻早已有了人選,在這裏的太子妃備選之人,剛一進宮就聽到了太子殿下早已寵幸了一名女子,反倒是讓在場的佳麗甚是緊張唯恐不得太子殿下的歡心。
但卻又突然想了想,皇室之子又不會隻單選一人,一想到了此處,眾位佳麗的心情方可平靜,隻是誰都不知在此的紀楚含的心思是怎麼想的,雖說是臉上的笑容如此的大,仿佛心中早已有一人,這樣的笑容,倒是讓那些佳麗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眾位佳麗那可是都做了十足十的準備,並非像江詞那般臨時抱佛腳,並且還都不是省油的燈,幾乎都是在朝廷之中某某大臣的女兒,後者是元老大臣當中的孫女輩的人。
個個猶抱琵琶半遮麵,讓易容過後的江詞甚是緊張,不愧是皇宮之中選出來的女子,她們個個都是傾國傾城,並且還身懷絕技,而她在其中一比起來,倒像極了小醜一般。
待王公公念到江玉的名字之時,江詞便深呼吸了一口氣,手中拿著一把扇子便在舞台上跳了起來,扇子舞,在其中也是十分的特別,再加上江詞這人本身就生得並不差。
桃紅色的裙裝飛舞在舞台上之時,卻仿佛如同仙女一般,一曲畢,便在一張長達一米的畫卷上作畫,並且還是雙手作畫,又是舞蹈又是作畫,倒是讓在坐的人,甚是出奇,元祈原本看得正起興致,但卻讓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此女雖說是易容,但他還是看出了她是誰,不由得眉頭緊蹙。
小詞,你到底還是想成為太子妃,但若當真如此想要成為太子妃,本王可以讓你直接成為皇後,可你為何定要跟著他?一想到了此處,元祈的心中更是難受。
元祈的情緒讓董貴妃盡收眼底,然後將眼神落在了那舞台上跳舞的女子之上,隨後便又看向了笑容越發燦爛的紀楚含的身上,“哼!這名女子分明就是八麵玲瓏,元祈、元祗誰都不放過,甚是可惡!日後定要除了她以絕後患!”
就在此時江詞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雙劍,不由得讓在坐之人心中一緊,這究竟要作甚?江詞微笑道:“民女隻不過是要舞劍罷了,在坐的各位無需緊張。”
最後一個才藝便是撫琵琶,紀楚含倒是吃驚了,若不是她手上有他送的手鏈,他都以為這並非是江詞本人,但事實上卻是。
如珍珠落玉盤的聲音傳來,讓人聲聲悅耳,“
昨夜思君不見君,
月光如水近若無。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月光遠影空幽靜,
秉燭搖搖訴情思。
待見郎君時日長,
不見郎君心發慌。
獨孤一人照相思,
郎君之心似我心。”
一曲畢,全場雷鳴一般掌聲,短短一首琴曲卻道出了江詞對紀楚含之間的相思,其餘之人不懂,卻唯獨紀楚含一人懂,不由得眉頭緊蹙,好似身臨其境一般,從自己位子上便站起。
元祈倒有些不滿,隻得陪笑道:“皇兄這是作甚?怎得自己從位子上站起來了?”
紀楚含最終還是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思緒便回過神來,冷冷道:“無事。”
說罷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元祈對皇上笑道:“皇兄聽聞江玉如此一曲,都有些受不住恨不得將其收入囊中了。”
江詞微笑便道:“民女才藝已畢,若民女能選入妃,晚上還有一個驚喜準備送給殿下。”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但心中卻是無比的喜悅,既然他的女人已表演完畢,其餘的人那便是可有可無,如今他最想見的便是,江詞後麵所想要送給他的卻是什麼,於是也就無任何心思看其她人的才藝了,整個人都飛到了江詞的身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