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選妃之事,你可否準備好?”紀楚含道。
江詞十分吃驚道:“啊?”紅著臉低垂著腦袋。
其實她並未準備,當時也並未想著要去參加什麼選妃。
紀楚含將江詞拉入懷中道:“這次選妃與往日一樣,均是表演才藝,若是本太子相中便能納為王妃,但本太子該如何是好?你若不去,本太子就選不了妃了。”
紀楚含用著一種極為可憐的語調與江詞說著,逗得江詞都發笑了,“本郡主記得你說過,要本郡主戴張麵具?那樣算不算欺君?”
“有本太子你怕什麼?”紀楚含道。
江詞低垂著腦袋,臉上卻帶著一抹羞澀,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去秦王府那裏選了一個絕美的麵具回到宮內。
來到太子寢宮,“楚含,你看這個如何?”
待江詞帶上了以後果真是無比的絕美,紀楚含微笑道:“這個甚好。”
紀楚含從自己袖袍之中拿出一個手鏈,手鏈有一個小鈴鐺。
“這個是在蒙古國那邊買來的,你戴上它切莫掉落,本太子就憑此鈴找到你。”
紀楚含笑道。
大都規矩便是收下了定情之物,她便是對方的人,還記得昨日剛回到府中,就退還了定情之物如今也不知薛銘宇在何處。
江詞收下了紀楚含的定情之物,二人的心情極好。
“你可否準備好才藝了嗎?”紀楚含詢問道。
江詞冷哼道:“無非就是做個表麵文章了,本郡主當然知曉,隻是被你提前知道那就無趣了。”
紀楚含擁抱著她的腰肢,他實在太喜她了,自從表明了心跡,幾乎都想要每時每刻粘著她一般,他也挺期待她能給他怎樣的驚喜。
江詞突然一想到了今後後宮之中不會有她一人,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臉色也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她並不喜讓如此多的女子與她分享一名男子,她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紀楚含覺得江詞似乎有些不開心了便道:“怎麼了?”
江詞便咳嗽了幾聲,紀楚含突然之間領悟到了她的那所謂的咳嗽,那便是她心中有事之時自然便會咳嗽,終於明白了這點,頓時不由得心裏一緊。
江詞道:“楚含,你如此篤定要與本郡主,你可否想過會後悔?本郡主可並非是什麼大方之人,本郡主無法容忍與眾多女子去分享一個男子,若是能反悔,你依舊能反悔……”
話還未說完,紀楚含便立即用自己的手指堵住了她的唇道:“那待本太子登基後,後宮就不再會有後宮,日後本太子身邊隻有你一人,本太子就屬於你江詞一人的如何?”
在說此話之時那是無限的深情,惹得江詞的心砰砰直跳,江詞笑道:“你可切莫說什麼玩話,就算你有這麼一般的想法,皇上卻未必。”
一說到了此處,紀楚含的心情卻有些沉重,但若是跟失去江詞相比,並沒有什麼,於是握著她那蔥白一般的手臂道:“詞兒,其實本太子已經早已想了許久了,自從本太子貴為皇室之子以後,本太子就有了一個打算,那便是日後後宮之中隻有一人,父皇後宮之中佳麗那麼多,卻是死的死,打入冷宮便打入冷宮。”
江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紀楚含的母親似乎也是被後宮的某某妃嬪給害死的,一想到了此處,不由得心中發毛,“你的意思還有一半的意思便是因為你的母後的結局?”
紀楚含點了點頭道:“是,所以詞兒,本太子是不會讓你深陷囹閭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會被某個妃嬪給害死,失去什麼都無所謂,唯獨江詞,他是不會失去的。
倒是江詞聽到了紀楚含此言,不由得心中一暖,但也有一陣的酸澀,他隻不過是不希望她有事,為何江詞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好?不過現在發現似乎也不怎麼遲。
子嗣多又有何用?個個都像敵人一般你防著我,我防著你,江詞道:“楚,楚含,本郡主,日後你需要傳位的,若本郡主當真無子嗣,你該傳位給誰?”
紀楚含一想到了這個,心中更是苦澀,“哪怕去民間撿一個亦好,你為本太子付出如此之多,再者是本太子將你害成如此這般模樣的,本太子理應接受些懲罰。”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唇,似乎這話題又變得太過沉重了,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麼,要說做錯的話,那便是他遇到了一個對他極端不好的養父,讓他受盡了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