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含去了大殿看奏折,江詞來皇宮之時太過於匆忙,原本想要泡蜂蜜茶水的,自然隻得先去回秦王府那邊去取。
正巧遇見三王爺元哲,“妹妹,今日來得尚早啊。”
江詞抬起頭看向元哲,此人看起來笑得如沐春風,估計隻要是女子都會看上,當然除了江詞以外,臉上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嗯,三哥,隻因太子殿下實在挑剔,定要本郡主給他去泡杯蜂蜜茶水,這可好本郡主隻得一大早為其送來。”
“哦。”元哲淡淡地道了一聲。
“那三哥請便,本郡主就回去了。”江詞道。
“嗯。”
江詞其實還有些心虛,表麵上佯裝鎮定,希望元哲沒有看出來的好,江詞出了宮後便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三王爺總是笑得如沐春風但卻不知為何,總覺得他那笑容甚是奇怪。
倒是三王爺臉上那笑容一收,仿佛方才笑得如沐春風的人不是他一般,來至太子寢宮,臉上依舊是笑得如沐春風。
“大哥今日麵若桃花定是遇見什麼喜事了不成?”元哲道。
紀楚含依舊如之前那麼清冷,“哼!三弟跑到此處倒也十分勤快,若是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你我二人兄弟情深。”
紀楚含對這個從天而降的老三是當真沒什麼好感,雖說並非像元祈這般的喜歡明著來,但還有一種另外的奇怪的感覺。
“方才小弟瞧見了懷玉妹妹,說是你要她每日泡蜂蜜茶水喝,依本王所言,她昨日便是大婚之日,你讓一個已經嫁了的人每日泡蜂蜜茶水給你喝?唯恐不妥罷。”元哲道。
紀楚含手動一頓,然後抬頭看了看道:“你可真愛管閑事,若是本太子這裏的事情傳出去,你可知後果?”
元哲笑得那是一臉的無城府道:“噗!本王說出此事作甚?再者你如今深受父皇恩寵,與本王的相比,也隻有你的話才有分量。”
“休莫做出什麼傷害她之事,否則本王自然不會對你手軟。”紀楚含冷冷道。
元哲又笑道:“大哥言重了不是?我能做出什麼事來?”
“哼!無事最好!”
紀楚含用著極為冷酷的聲音說道。
元哲也無多做停留便離開,紀楚含對其好生防備,對懷玉那是十分的恩寵,眼裏似乎也就隻有他一般。
待江詞歸來,卻瞧見紀楚含依舊在批閱奏折不由得蹙眉,“蜂蜜茶水,過年之時,瞧見皇上的龍體已有好轉,還以為你就無需做這事,卻沒曾想你還變得更忙碌了。”
紀楚含笑道:“我的詞兒,並非你外表看上的如此太平,其實父皇的身體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他在人世間還有多久。
在你離開以後,父皇剛將這些送過來,說他實在是動不了,如今拿著筆都能抖。”
江詞眉頭緊蹙道:“陛下的病可有些時日了,如今依舊尚未見好,惹得本郡主懷疑,是否是有人在其中做的手腳。”
紀楚含喝了一口蜂蜜茶水,甜到心頭就好比今日他與江詞在一處的這般。
“連你都這麼認為,不如由你去為其診病罷。”紀楚含道。
江詞立即拒絕,“不,不,不,皇上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若是本郡主治不好又被他給判了死刑,本郡主這條命不就沒了嗎?”
紀楚含笑了笑。
江詞看著紀楚含的笑容頓時愣了神,自從二人表明了心跡以後,不,嚴格地說是從昨夜開始,這人特愛笑。
紀楚含卻見江詞正愣著道:“怎麼了?”
“本郡主忽而覺得你今日特愛笑。”江詞道。
紀楚含這才放下筆起身將江詞擁入懷中,“那隻是對你一人而已。”
這話說得極輕,輕得如一陣清風,“在皇宮之中,你可要小心元祈還有三王爺元哲,還有董貴妃,你懂得。”
“嗯,”江詞又眉頭緊蹙,“本郡主還有一事不明,為何三王爺也要防範?”
“此人表麵上說什麼不與本太子爭,但其人野心最大,雖然本太子還搞不清突然冒出來作甚,但本太子自知,皇宮之中除了三皇子以外,其餘的人都能當皇上。
若是他當皇上還不知搞出什麼花兒出來。”
紀楚含道。
江詞倒還是小低估了這個三王爺的本事了,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並未說出。
紀楚含批閱奏折也差不多了,該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於是便拉著江詞回到太子寢宮,江詞那是一懵逼,紀楚含坐在凳子上,在看著江詞之時眼底裏淨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