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挪開,或許,或許到外麵找個人將其送回房罷。”江詞道。
“啊?這若是被人瞧見,你的一世清譽都毀了!”杜鵑十分小聲道。
江詞撫額,這一群封建的老古董,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杜鵑,你好歹也該想個法子罷。”
如此高大的身子壓在江詞的身上,都快將她壓成肉醬了,杜鵑想了想道:“不如就讓殿下躺在你身邊罷,這樣,奴婢絕對不會跟任何說。”
江詞再度撫額,“你都出的什麼餿主意?”
這還不是一樣的嗎?這樣會誤會更大,日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杜鵑便道:“就如此罷。”
故意的,這丫的就是故意的,偏偏此時江詞已躺在榻上多日,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忙活了好一陣以後,這才將此人放在了自己的身邊,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好累,好累。
杜鵑偷偷地看了一眼睡在江詞身邊的紀楚含,用著隻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郡主,奴婢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對郡主說。”
“你說罷。”江詞道。
“如今整個皇宮之中都傳出了皇上要幫太子殿下選妃的事情,殿下感到非常不悅,自從那日以後,便一直都陪伴在了郡主您的身邊,看了令人好生心碎,已有幾日不合眼,就連皇上見了都沒轍,就連用膳都用不了多少便放下了。
如今,唯恐是殿下是累極了,因此,因此才會如此失態。”杜鵑道。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杜鵑說完便行禮退下,江詞轉過身看向他的睡顏,他,他不肯選妃,是,因為她?一想到了此處,心裏不由得一緊,她輕輕地在紀楚含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隻可惜紀楚含卻不知,這應該是累極了罷。
江詞也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眸,用不了多久,也進入了沉睡之中,當薛銘宇來至於此時,卻見到他們二人同榻的場景,眼裏劃過一絲驚訝,然後很快便轉過身,雖說他們二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但還是狠狠地在他的心裏升起了一根刺。
不由得眉頭緊蹙,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當杜鵑過來之時卻沒曾想卻剛好遇見了薛銘宇,“呃……薛公子,你……”
“不用說了,我已經全看見了,此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薛銘宇轉身便離開,心裏縱然是怨憤難平,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杜鵑看著薛銘宇那落寞的背影,也覺得他著實地可憐,此時的薛銘宇越發地覺得自己在這皇宮之中顯得多餘,隻得回了太傅府。
他甚至都有一種想悔婚的欲望,待江詞的身體好了以後,便是他們成親之時,但她的心卻從未在他的身上停留過,他又何必去強求?再者若是其他人倒也罷了,但卻千不該萬不該的便是,對方還是太子殿下,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傅如何鬥得過太子殿下啊?除非他不要命了。
待江詞再度醒來之時卻瞧見紀楚含睜著一雙眸子看著她,讓江詞被唬了一跳,“你,你既然睡醒了,為何不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紀楚含臉上滿是不悅的神情,“你才剛醒便要趕本太子離開?還是期盼睡在你身邊的是薛銘宇?”
“你……”
這人怎怎麼會?那麼小氣,太愛亂吃飛醋了,真心受不了,江詞將自己的唇落在了紀楚含的嘴唇上,讓紀楚含頓時一愣,腦海裏一片空白,若是她人他倒是覺得太過輕浮,但親他的卻是江詞,頓時心情卻是變得愉悅了起來。
“你才一醒淨說些讓人掃興的話。”
這句話從江詞的口中說出來,反倒像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一般,紀楚含還停留在了那個吻上,雖說已不再是第一次接吻,但通常都是他主動,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像是在回味。
“怎麼?傻了?”江詞道。
“作為一名女子如此輕浮。”冷冷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江詞一雙杏目死死地瞪著紀楚含道:“輕浮?你以為你不輕浮,你不輕浮還能爬到本郡主的榻上……”
得!不惱還好,一惱原本虛弱的身體,這麼一軟幾乎都覺得眼前那麼一黑,紀楚含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詞兒,你現在怎麼樣?”
“若是本郡主是如何死的,那絕對是被這名貴為太子的紀楚含給氣死的,本郡主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到了某個一點兒都不給麵子的人麵前,通通就是那麼個白搭!”江詞突然之間想要將此人轟走,“滾,滾,滾,本郡主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
紀楚含當真下榻,原本是準備想要離開,卻又轉過身來,看向了江詞那憔悴的麵容,心裏又是一緊,隻得坐下來,“本太子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