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江詞是為了他著想,頓時眼睛都要亮了,但同時卻又陷入了迷之沉默,難道他當真要眼睜睜地瞅著她成為別人的女人?不,不,不,絕對不可以。
突然紀楚含在看江詞的眼神顯得開始幽遠了起來,倒是讓江詞不由得一愣,“你這麼看著本郡主作甚?”
紀楚含這才回過神道:“無事。”
紀楚含瞧見她的臉色蒼白如雪,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是否讓本太子也讓禦醫給你瞧瞧?”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便是醫女,還需要禦醫作甚?”
紀楚含眉頭緊蹙,他突然有些不太相信江詞,畢竟她這病並非隻是三五天,而是已有太長的時間,好像是在大戰齊崎族時就覺得她不對勁兒,但她卻從不說。
江詞看到紀楚含這樣的眼神便知,他並不相信她,“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郡主?”
“還說你懂醫術,連自己的病都看不好。”紀楚含直接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
“楚含,給別人看病與給自己看病是不一樣的。”
江詞所說的話落在了紀楚含的耳朵裏卻讓他覺得好像隻有薛銘宇才能為他看病一般,一想到了此處,這讓紀楚含的心情便不美麗了。
“難不成就隻有那個薛銘宇懂醫?”
紀楚含十分不爽道。
江詞看到紀楚含如此氣呼呼的樣子,像是她真惹到了他一般,紀楚含十分氣憤道:“從今日起,你就隻得待在宮中,不許與那薛銘宇見麵。”
說完便起身離開。
這人那麼霸道,霸道得令人很氣,怎能會有這樣一般的人?實在太過分了!不過他又有幾時不霸道過?從認識到現在總覺得好像她欠了他什麼一般。
隻是近日一提起薛銘宇,他整個人便像是爆炸一般,但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也無法。
隻是卻不曾想,紀楚含還當真請禦醫過來看她的病情,江詞隻是給了一個禦醫一個大大的笑容,禦醫道:“聽聞郡主的身體不適,殿下特意請老臣過來看看的。”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不是很好的嗎?”
說著便起身轉過身道:“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若不要老臣去看看的話,唯恐殿下不願放過老臣。”禦醫道。
江詞在心中就將紀楚含祖宗十八代通通伺候了一遍,江詞隻得老老實實地將手拿出來給禦醫號脈,禦醫仔細把了一下脈道:“郡主的身體看上去挺虛,像是失血過度,身體又偏冷,每逢秋冬季節便會咳嗽。”
“隻是現在還沒發作,因此也不太好寫藥方。”禦醫道:“郡主是不是非常嗜睡?”
“是。”沈言卿道。
“以前可否受過嚴重的傷?”禦醫詢問道。
“沒有。”
江詞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縮回手,“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禦醫隻得離開,不過他已弄清楚情況了,失血過度?怎麼像是產後的征兆?在古代沒有BC,自然無法得知江詞有沒有過喜之類的。
禦醫便來到了大殿內,將剛才所診斷出的結果通報給紀楚含,“殿下,老臣已給郡主診過脈,卻見郡主身體偏寒,不知郡主曾經是否受過嚴重的傷?”
紀楚含聽聞此事後不由得蹙眉道:“從未受過嚴重的傷,為何禦醫怎麼會有如此一問?”
禦醫道:“老臣方才診脈發現,她曾失血過度,興許正是失血過度,這才導致如此體弱,如果沒受過嚴重的傷,方才詢問過郡主,郡主也說沒有,但後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趕老臣離開,該不會是之前小產過?”
小產?紀楚含瞳孔微縮?怎麼可能?他與江詞二人之間從未……難道是她和那薛銘宇……
禦醫看到紀楚含那風雨欲來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畏懼,立即跪下,紀楚含隻得揮手道:“你退下,此事切莫傳出去。”
“喏。”禦醫說完後便退下。
紀楚含從未聽過江詞有喜之事,怎怎得這才聽說江詞曾小產過?她究竟是幾時早產的?為何無人說給他聽?
薛銘宇本來就是他紀楚含心中一根刺,如今卻又生出小產過一事,更是讓他無比憤怒,她究竟瞞著他多少事。
紀楚含來至太傅府,正巧便瞧見薛銘宇在,“薛銘宇。”
薛銘宇看到紀楚含整張臉都黑了,就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突然衝過來,不知是為何事?
“在下叩見太子殿下。”
“你與詞兒為何合夥欺騙本太子?”紀楚含說此話之時具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薛銘宇表示不解,“不知殿下為何如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