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熬好了藥便送了過來,“殿下,郡主該吃藥了。”
紀楚含不吱聲隻是給江詞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讓其躺著,隨後便端著藥過來,一點一點地給她喝,倘若醒著的時候,就像現在的她一般如此地乖那就好了,可,可是你究竟要幾時才能醒,一想到了這裏,紀楚含的心裏便是一緊。
“詞兒,你快醒醒好不好?日後再也不與你拌嘴了可好?隻要你想做的事情,本太子全依你,如何?但前提的條件便是你快點醒來可好?”當然此話,他並未說出,隻是對於江詞,心裏那是滿滿的懺悔。
紀楚含給她喂好了要後,將手握成了拳頭,用著手背堵住了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麵,眉頭緊蹙,感覺像是在強忍著心中某種情緒一般。
而這樣的情緒剛好被剛進來的杜鵑給看到了,看到紀楚含那如此心痛的模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痛,但她卻不敢規勸,隻得默默地將碗收拾好便離開。
薛銘宇每日也過來瞧瞧,但每次瞧見紀楚含如此心碎的模樣,又覺得略顯多餘,但依舊裝作衣服似乎當真隻不過是來看看江詞的病情一般的感覺。
“我是過來看看她如今的身體怎麼樣。”
薛銘宇走了過來便給江詞號脈,脈象倒還挺平穩,立即解開了她的穴道,“如今已無大礙。”
紀楚含眉頭緊皺,便起身正要離開,但卻又有些不舍,隨後便轉身看了江詞一眼,隨後便離開,他們二人本就有婚約,反倒他在這裏成了一種多餘,薛銘宇原本想要攔住紀楚含,他想直接說出,其實,江詞心中的那個人就是他,但,人都是自私的,就連薛銘宇也是一樣。
況且一旦這件事情說出來,紀楚含定要詢問為何是這樣,到時候不知該如何回答,因此,他也沒有再將此事給說出來。
當江詞醒來以後,卻已不知睡了多久,隻知這次她昏迷了許久,近日在秦王府內隻允許秦王府中的人才能進入,其餘的人除了薛銘宇以外,都不允許進入,其實其中最擔憂的便是秦王爺,他這個秦王爺也隻不過是掛了個名而已,也沒做多少的事情。
就連什麼小廝、丫鬟皆無,至於後麵的那些丫鬟什麼的,還是紀楚含吩咐的,真的是為秦王府的人做得那是仁至義盡。
江詞的記憶始終都停留在吃藥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身體不適,然後隻是覺得嘴裏一甜,就吐出了一口血出來,莫非是有人想害她。
“銘宇,本郡主,這是……是有人想害本郡主?”江詞一想到了此處,頓時讓她頭皮發麻,卻偏偏就在此時卻著了道。
“你已昏迷了五日了。”
江詞聽了以後,便十分吃驚道:“什麼五日?本郡主居然昏迷了五日?”
頓時自覺一臉的懵逼。
五日了,元祈也大獲全勝歸來了,隻是他從外邊回來後,卻並不怎麼太平,隻因陳慧香要毒害郡主的事情,全部都暴露了出來,元祈當然一回到了秦王府,便有烏蘭格格來彙報。
“我說你那個陳慧香還真的是惹禍精,好死不死地居然惹到了秦王府上,太子殿下方才歸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實在嚇人。”烏蘭格格道。
元祈聽聞陳慧香去了秦王府,一雙眸子裏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什麼?她居然跑去了秦王府?她去秦王府作甚?”
“像是玉兒妹妹出事了,還是近日發生的事情,隻是妾身最近去了娘家一趟,這正想去秦王府那邊看看玉兒呢,沒曾想你卻來了,聽聞太子殿下所言,是玉兒中毒。”
元祈一雙眸子裏幾乎都要噴出火,立即從府邸裏走了出去,近日忙著外出打仗並未在王府內,沒曾想,才短短的十日左右,這個陳慧香居然要鬧翻天了,豈有此理!
烏蘭格格早已感覺元祈對江詞的不同,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總比那個什麼陳慧香的好多了,那個陳慧香根本就是一個狐狸精來著,不過此事還是想去詢問江詞的心意。
烏蘭格格立即追了出去,“哎,等等妾,好歹妾身與玉兒的關係甚好,於情於理也得去瞧瞧罷。”
元祈也沒拒絕,任由烏蘭格格跟隨,隨元祈來至秦王府,杜鵑也隻不過行了一下禮,如今的江詞剛醒,因此甚是虛弱,卻見元祈與蘭妃均走了過來,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四哥,四嫂,你們二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