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銘宇便與杜鵑一同去找尋藥材,房間內便隻留下了紀楚含與江詞兩個人,紀楚含眉頭緊蹙看著正躺在榻上江詞,心中便是一緊,詞兒,究竟是誰想要害你?你雖說並非善類,但你卻也並未真的得罪了誰,本太子隻希望你能醒來,別讓本太子等得太久。
紀楚含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他從未因為什麼女子動情,但江詞在他心中卻是唯一一人,待杜鵑歸來之時,藥已熬好,紀楚含親自將藥吹涼,再給她喝下,心裏那滿滿皆是苦楚。
紀楚含是五更之後才離開,倒是另外一方麵,陳慧香聽聞得手了,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此女早已王府,但卻不曾想有人將她那笑得十分得意的笑容瞧見了,待紀楚含歸來之時,侍衛便立即上報:“殿下,微臣已經查到了,今日並未有人出宮,但倒是有人瞧見四王府中有動靜。”
紀楚含眉頭緊蹙,“是何人?”
“是香妃娘娘,方才瞧見香妃娘娘從宮外回來後,十分的開心,當時許多人都瞧見了。”侍衛道。
“去四王爺府。”極為冷酷的聲音傳來,滿臉寫著本太子很不高興的神情。
侍衛也被紀楚含那樣的氣勢給嚇傻了,這樣的氣勢分明便是一種風雨欲來之感,特別是他那鋒利的雙眸,實在恐怖。
陳慧香回至四王爺府,便以為能安心睡個好覺,卻不曾想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喚,“太子殿下!”
紀楚含邁著一雙長腿走了進來,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在榻上的陳慧香,當看到紀楚含到來之時,陳慧香那是笑得一臉的燦爛,她還在想著如何討好紀楚含,卻不曾想,紀楚含居然自己過來了,那臉上的笑容便笑得更燦爛了。
原本要睡了的陳慧香立即下榻撲向了紀楚含的懷抱,可還未接近紀楚含,卻讓紀楚含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想送死?”
“呃……殿下,你說的這話究竟是何意?”陳慧香真的是要被嚇傻了,如今之計,隻得裝傻,裝作什麼都不知。
“裝傻?聽聞整個皇宮之內無人出宮一趟,但你卻如今還未睡,作甚?”紀楚含那雙充滿怒火的雙眸,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多戳幾個洞。
“奴家,奴家,方才睡不著,所以四處走走。”陳慧香道。
紀楚含冷冷道:“四處走走?本太子還聽聞你是十分開心地歸來的,試問你,你方才可是見到金銀財寶了?”
陳慧香被紀楚含給問得一時無言,“不,不,還望殿下放過奴家。”
“放過你?”紀楚含眼裏都要噴出火出來,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若是詞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太子即刻便要你的命!”
紀楚含很快便鬆開了,邁著一雙長腿便離開,方才陳慧香幾乎都快被紀楚含給掐得背過氣去,“咳咳咳……”
陳慧香癱坐在地上,他說他要殺了她?為何?就為了那個郡主?嗬!難不成那個女人還活著不成?怎麼可能?此女若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定是一個禍害,紀楚含是她的,元祈也是她的,哼!
紀楚含幾乎是一宿都未眠,此事立即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眼裏全是吃驚的神情,“什麼?昨夜祗兒居然一夜未睡?這是為何?”
王公公便道:“方才有人來報,像是懷玉郡主突然中毒,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為,太子十分擔憂,如今都批閱奏折已經批閱了一宿,到現在依然在批閱。”
這倒是讓皇上也十分擔憂,紀楚含能為江山社稷著想固然甚好,但他的身體也同樣重要,若是日後沒法繼承皇帝之位,又如何管理整個江山社稷,一想到了此處,皇上更是擔憂。
“朕要去一趟大殿。”
王公公便道:“喏。”
紀楚含原本也無什麼事情,除了批閱一下奏折,便去了秦王府,因此當皇上來看之時,卻並未瞧見紀楚含,於是皇上便詢問林公公道:“祗兒呢?”
“回稟皇上,殿下已出宮,像是去了秦王府,隻是今日,殿下心情十分不好。”林公公如實道。
皇上固然知曉紀楚含就究竟是為何,但卻也無多言,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便道:“回寢宮罷,若是祗兒歸來,便向朕通報一聲。”
林公公便道:“喏。”
一宿未眠的紀楚含什麼話也不說,隻是靜靜地坐在榻邊,看著正在沉睡之中的女子,心裏難免有些酸澀,杜鵑便端來了藥,看到紀楚含緊緊握住了江詞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滿滿的皆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