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江詞的肯定,紀楚含這才慢慢講道:“我想護你周全。”
江詞一愣,萬萬沒想到紀楚含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猛的便樹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起初,作為你的主人,我不該總是以生死來威脅你!其次,作為一個病人,我也不應對你的舍命相救而視而不見!接著,作為當朝太子,在你消失的那段時間裏,我更不應像是被捆住手腳那樣,尋你如遊夢,絲毫沒半點著急之色!”
嗯嗯!
江詞聽著在心底狂點頭。
就是這樣啊!說的很對!
這也是一直以來你對不起我江詞的地方啊!
這麼多問題,紀同學你能意識到,她江詞格外欣慰!
那既然子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就應該全心全意以其為宗旨,改之啊!
不要你親親抱抱舉高高,但是,能時時刻刻關心她一丁點兒,不偏聽偏信那些特意陷害自己的謠言,也是對她最大的感恩了啊!
完了!江詞此時此刻巴不得自己身邊能有一個錄音筆,把這段話錄下來!
但是,紀楚含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本來飄飄然的心思頓時從天堂跌落到地獄。
“但是,你又怎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別的男子靠得極近!先是元祈,而後又是完顏兆,接著是齊崎領主!至於薛銘宇……這是秦王本就定下的婚事,暫且不提!你知道麼?你這樣總是令我無比難堪!想護你卻又覺得無法插手。”
江詞頓時啞口無言,腦中猶如是格式化般一片空白。
他這是嫌棄自己招惹的桃花太多嗎?
可可可,明明是他們自己先來找自己的啊!
自己豈能沒有禮數地置之不理!
怎麼就被他說的自己好像是當代潘金蓮一樣!啊呸!沒有這麼自己罵自己的!
還有就是,聽聽這說話的語氣!他還是當初那個紀楚含?
這完全就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子才會有的語氣啊!
江詞一時之間,竟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想了又想,自己身上還有著傷,不能動氣,所以幹脆也就不反駁了,隻得點點頭:“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麼明顯的敷衍的語氣,江詞不信紀楚含聽不出來!
然而,紀楚含卻是沒有再繼續深究,反而是話語一轉:“還有便是,你就這麼想學騎馬?”
江詞聽聞,麵色立馬黑了大半!
被齊崎虐待的恐懼,依然支配著她的所有神經!
可當剛想搖頭,紀楚含卻又繼續道:“你既然想學,那直接找我便可!我來教你!”
紀楚含說完,目光便炯炯地盯著江詞!
“可你有空?”江詞卻在這時,拋出了致命的一問。
身為太子,紀楚含在這回事上最大的短板便是沒時間!
日日政務都堆積如山,往往自己處理完政務,便毫無閑情再去幹別的事情了!
他的父皇,估摸著是已經把大半的事情都轉接到他手上了吧!
可說來也是奇異,江詞這個女人,也並不像這裏大多數女人那樣,日日明星熒熒,開妝鏡;綠雲擾擾,梳曉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想想父皇的後宮,哪個女人不是日日沉迷於耍那些小把戲,好讓自己得到皇帝的重視?
可江詞……在他麵前,卻不盡然,她偏不!
若是自己沒人寵,自己也不難受,而是自顧自地再找別人就是了!
這也讓他總是很苦惱。因為總有那麼一種感覺,好似隻要他一不留神,這隻早已羽翼豐滿的鳥兒就會飛走!
該拿什麼拴住?
“我……盡量。”紀楚含擺擺手,遲疑了半日,最後得出這麼一個答案。
江詞聽聞,心底也算是了然。
估摸著自己被放鴿子的機會大!
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那你……會怎麼教我?”江詞繼續問道,隨即全身上下禁不住地抖了抖。
要是像齊崎那樣……
罷了罷了,不學也罷!
反正自己有腳!
實在不行就走著去唄!
行萬裏路,或可得神技!
就像神女,她是怎麼做到延年益壽的?還青春永駐?
紀楚含這時候將江詞的神思拉了回來,隻見其答道:“騎馬又不是什麼難事,在馬上隻要保持平衡,習慣便可!”
江詞全身忍不住一顫,這話,還真是似曾相識。
“那要在這練嗎?”
江詞再問,“這裏,你應該有時間吧?”
“不,我們還是早回大都來的好!”聽聞,紀楚含卻是皺起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