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虔無奈的心中呐喊,臉長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麼?難不成整日不出門,自己在家擺個鏡子玩COSPLAY白雪公主她後媽?
李緋雨當然也不想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上,十分羨慕的掀開簾子,看著窗外,輕聲道:“你是第一次來我家。我母親最是重規矩的人,而且家裏的公主嬸嬸又是賢良淑德的沒得比。到時候母親知道咱們是一路逛回家的,肯定又要嘮叨個沒完。還會拿公主嬸嬸和我們比來比去。到時候,可會把你羞的無地自容。”李緋雨撅著嘴,一臉無奈的教授著經驗之談。
韓雨虔看出來了,敢情她是以前沒少做過這些事啊,不然怎麼這麼有經驗呢?果不其然,她接著一臉向往的說:“要不然,你今兒住我家。派人去宮裏回話,讓定南侯派人明天早晨來我家接你。到時候,車裏全是你的人,你就讓他們停一茶棚裏。咱們隨便逛逛,怎麼樣?定南侯那麼寵你,就算最後發現了也不會說的你。”
啊哈!果然沒好事啊!用宮裏的馬車接他們回去。到時候就算被責怪,也是怪在她頭上。今天她去李府,可是要去看傳說中女子的榜樣,岑氏李夫人的。順帶捎上,帶著蘭妃娘娘給靜德公主的一箱子不知啥玩意的玩意。要是因為想出去逛街而拋下皇宮派出的馬車,帶著李緋雨出來玩。那她好不容一個勁一點一滴賺出來的良好形象會李家和皇太後被批判的體無完膚。她留戀的看了一眼床外的花花世界。割下心中不舍。還是算了。又不是沒逛過街。雖然一個是州府,一個是國都,但她好歹逛過不是。再說了,她沒帶大錢包儀清南出來。舍不得花那幾個錢。聽說京城東西可貴了。跟安陽壓根不是一個檔次。自從她進宮,她那兩成的金玉滿堂的例銀就沒拿到手。當時為了放便在宮裏打點,手上的金銀細軟全在珂姑姑手裏。她現在雖是錦衣玉食,卻也一窮二白。身上一毛沒有。
看到李緋雨一臉期望的看著她。隻能訕訕的道:“王爺平日裏管的可嚴呢。生怕太後一個不高興把我趕出宮。你也知道,上次貴妃娘娘送的那個冬蟬被我教訓的事,竟鬧到太後那。弄的王爺幾天下來,一句話沒對我說,就給我一個大黑臉。”說完她還張開爪子吐著舌頭在臉上做個鬼臉,擺劃了一下。這事她可說的是真的。那幾天兩人冷戰,儀清南確實沒給她好臉色看。眾人都以為是她教訓冬蟬被太後責怪。讓儀清南丟臉。而真正的原因,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無非就是兩個人鬧情緒了唄,全當荷爾蒙失調好了。
李緋雨聽到韓雨虔拒絕她的提議,難免失望。家裏母親管的甚嚴。有個公主嫂嫂一言一行在那擺著呢,隻要她想出門,母親肯定會說:“看看你嬸嬸,她可是公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主,你可聽過她有要上街閑逛的?BALABALA……”她就鬱悶了,公主那是一般人麼?再說了,公主嬸嬸沒嫁前是在皇宮裏住著,她能出的去麼?
看到韓雨虔向她做鬼臉。不悅的心情一笑而散。眼珠子轉轉,戲謔的對韓雨虔說道:“聽說那個冬蟬可美了。還有一手好廚藝。你那日當著王爺的麵,也真下的去手?”
韓雨虔吐吐舌頭聳聳肩“這話怎說的?那****非要跪著不起,我就是讓她換了個地方跪著而已。再說了,可是王爺讓人打她板子的。該我何事?”說完挑挑眉,一臉無辜的樣子。李緋雨朝她豎起大拇指,點點頭表示同意。當時實際情況怎麼樣她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韓雨虔這招借刀殺人實在是高,還是在王爺麵前。更是高上加高。她悄悄仔細打量了一番韓雨虔,這也不是個好惹的主。精明又狠毒啊!其實她不知道那天根本沒有傳言的那麼複雜。實際上就是冬蟬得罪了定南侯,然後挨了板子,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硬生生讓她把韓雨虔的印象加深了不是一兩分。而是褒是貶,且就不知道了。
大約走了三刻鍾的路程。待喧鬧的聲音漸漸消失,馬車終於停下。韓雨虔下車一看,果然是貴族主宅區。偌大的一片,隻有幾戶豪門深宅。街麵幹淨平整,且全是青磚鋪路。連點沙子也沒有。他們剛一下車,大門便被打開。幾個仆人分成兩路,一邊往裏喊著:“大小姐回府啦,大小姐回府啦。”另外幾人連忙把馬車後的東西卸下來。牽馬,搬箱子。井然有序且安安靜靜。看得出來,李府果然家規甚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