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風!”鄧一川把對蘇芩和方亞的火氣撒到了史曉光身上。
史曉光不明就裏,以為鄧一川跟方亞鬧氣了,就道:“方亞你把我們大秘書怎麼了,可不興欺負他。”
“我敢欺負他,借我十二個膽也不敢。人家是動作太猛,把腰閃了。”
這什麼話!
鄧一川氣得簡直要搧方亞耳光了,領導批評他倒也罷了,方亞也火上澆油,還讓不讓人活了?
鄧一川氣鼓鼓地下了樓
史曉光似乎聽出些名堂來,緊追幾步撇開了方亞。快要出樓門時,史曉光說:“是不是挨蘇書記批了?”
鄧一川點點頭,臉上仍然是很無辜的樣子。
“她剛挨了一號的批,你就理解點吧。一號把我老板也訓了,最近他好像不對勁,火氣大得很。”
“是嗎?”鄧一川步子慢下來。兩人並了肩。
“昨天還罵華偉市長的娘呢,據說情形像是打架。”
“不會吧,他倆?”鄧一川非常詫愕。
史曉光聲音壓得更低,生怕樓裏有其他耳朵:“最近形勢怪怪的,兄弟你要謹慎點啊。”
“我又怎麼了,曉光你說,難道我還不低調,還不謹慎?”
史曉光沒回答他,而是道:“你跟楊眺的事我聽說了,我家老板也很不理解,還問我,鄧一川怎麼回事,怎麼又跟楊眺攪合在了一起,還問你是不是有這個嗜好?”
鄧一川聽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兩個女人深夜掐個架,鬧得市委、市政府全都知道了,這也太神奇了吧?還有,市長許懷遠這話什麼意思,啥叫他有這個嗜好?”
史曉光這天也不保留,他曾答應要請鄧一川吃飯,結果一直忙著沒工夫,可能心裏覺得對不起鄧一川吧,此時就想多說幾句。
“前陣子你跟伊館長打得火熱,我老板就問過,一川,該不會真的掉進溫柔鄉了吧,那邊可全是美人啊。”
史曉光又說幾句,鄧一川卻完全呆住了。這叫什麼事啊,他的一舉一動,居然全在各位領導的眼裏,而且能產生如此豐富的聯想。
“曉光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就她們,也值得我……”鄧一川沒把話說完,一來是前麵過來了人,不能再說。二來,也不想貶低誰,隻是想跟史曉光表明一種態度。
等人走開,史曉光道:“我能理解,這方麵要說你定力是最強的,換上田二,不知演出多少風流事來呢。不過一川我也納悶,為什麼你在那邊做點事,這兩邊就傳得如此洶湧呢,不正常啊。”
田二就是田瞳,因為給常務副市長當秘書,理所當然就在市府秘書中排行老二。加上他那人品,大家就都叫他田二。
史曉光這一席話,不能不讓鄧一川多思。這段時間他埋頭於驗收資料,埋頭於理清博物館那些關係,卻讓人傳成他豔遇連連,掉進了溫柔鄉。
“一川你想想,是不是身邊有啥人,專門給你製造謠言?”
“你是說博物館?”
“肯定啊,別人哪能一雙眼睛整天盯著你?”
鄧一川馬上就想,宋希平,老夫子?不會啊,就算這些人對他有意見,也不會捏造出這樣惡毒的謠言,再說了,他們哪有能耐把謠言傳到領導耳朵裏?
“一川你沒得罪徐學裏吧?”史曉光忽然問。
他?鄧一川嘩地明白過來。對啊,咋把這人給忘了。從進博物館第一天起,徐學裏就陰陽怪氣損他,鄧一川隻想著躲開他,跟姓徐的拉開距離。沒想他是拉開了,可徐學裏不拉開。
“我聽說,他還使勁地在田書記那邊跑,想把被陳市長抹掉的帽子重新戴上。”
明白了,原來真正的禍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