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蝶衣,蝶衣(1 / 2)

天武亡了!

夏近白一步踏出尚京時,回首一望,便扮成乞丐,蓬頭髒麵,一路往極北而去。

他自小聰穎,便知“燈下黑”的道理。

一步跨進道心城,便是唐逝水也難想到。

忽爾,一道人影兒,在身邊掠起,他一瞥那人模樣,卻是一臉訝色。

“魔君。”

魔君南燭一望夏近白,卻眼中晴和,一步一趨朝著城外而去。

待夏近白一回頭,卻是腹中一痛,那一柄匕首,倒是熟悉的很。

“疼麼。”

唐逝水擎著匕首,在夏近白的腹中,轉了十餘圈,血色落在兩人的鞋麵上。

“換衣,換容,換音···為何不換鞋。”

“這把匕首,在唐門的九壇蟲池中,浸泡了十年。”唐逝水眸中清冷,嘴角含血:“你看···你的半邊身子,已經沒了。”

夏近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化成一灘爛肉,便是死的那一瞬,也如萬蟻噬心。

“疼···。”

一刹之間,唐逝水萬毒攻心,口中含著血沫,心中卻自在極了。

死在唐門的“毒丹”,當真是報應!

他信因果。

他癱倒一刹,頓覺身子被一人托著,隻聽那人一呼:“了斷情思,便回仙界吧。”

唐逝水看清來人的模樣,淡聲問道:“問道,仙界苦麼。”

“苦。”

“好極,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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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逝水所中的唐門之毒,不消半日,便被蕭問道一解,便是西門百屠,也好了大半。

百仙結陣,已有三十三日。

小小的蝶衣亭,卻無一絲生息。

蕭問道一望半夏,與那獨孤含寒,在這一處石亭之中,便是十年之久。

“大恩不言謝。”

那蕭問道一把將半夏抱住,而半夏將下巴放在蕭問道的肩上,良久不語。

“若是蝶衣···。”

半夏一問,卻見蕭問道眉間盡是思緒,便隨口問道:“若是蝶衣回魂,你不可負她。”

待半夏言語一落,便退在一側,又看了一眼,躺在寒玉雪棺中的納蘭蝶衣。

一日一夜,十春十秋。

她對著納蘭蝶衣,說了太多的心裏話。如今,她在想,蝶衣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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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丘山上,十重仙陣。

便是天罰雷劫,也是不懼。

慕兒姑娘著一襲淡綠道袍,卻是鬼族的靈袍,腳踏長生天擇圖,頭懸永生血鼎,手擎無常天逆珠。

天逆之珠,似如慕兒姑娘的三目。

一刹,天穹化血,詭譎莫名。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隻見,慕兒姑娘以“無常天逆珠”為勾魂筆,一撇一捺,一勾一勒。

一道赤血之符,遮天而來。

“祭神符。”

蕭問道看出那符文出處,乃是符道“人字符”中,獻祭一符。

風聲鶴戾,孤魂而聚。

那祭神符,化為翠綠之色,凝聚為一滴水珠,甚是玄妙。

“逆魂歸靈。”

一道魂息,一入無常天逆珠中,慕兒姑娘臉色一喜。天逆珠懸在納蘭蝶衣的眉心處,便沒了一絲蹤影兒。

“天魂歸宿,地魂歸體,命魂入道。”

三魂歸位,大道朝天。

隻見,那納蘭蝶衣周身上下,冰消雪盡,臉色一紅。

幻丘仙山的道人,皆是瞠目一動,何曾見過起死回生之術。一望慕兒姑娘,盡是豔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