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落盡,死傷萬人。
人皇帝闕,血流成河。
“若是人人有這絕世武魂,魔君有何懼。”人皇一呼。
終究,唐逝水抵不過修道高人,抵不過人心貪婪。
而唐逝水便成了尚京名乞,不可邁出尚京的名乞,終日萎靡的趴在街角,身形日漸消瘦,看完了世間冷暖。
“人間無人。”
這一乞,便是十載。
十載過後,摯交好友,終究回來了。
唐逝水咽著冬雪,看著幻丘山的方向···
···
···
十年之前。
妖國天西城,迎來了第一場雪。
冬雪簌簌,南國無言。
“可有蕭問道的消息。”西門百屠一呼。
自從他知曉,納蘭蝶衣魂散幻丘仙山,便在打聽,那蕭問道的去處。
妖國的探子,遍布整個三族。
他知曉納蘭蝶衣命殞幻丘仙山,乃有魔君南燭之責。
以蕭問道的心性,怎會善罷甘休。
“稟永王,那蕭問道在魔都現身,也有人在廢都所見。”那探子一呼,繼續說道:“這半年,卻是不見那蕭問道,不知是在魔都還是在廢都。”
西門百屠嘴角一揚,卻是當年邪魅模樣,身後背著那一刀一劍。
一刀,報恩。
一劍,報仇。
他一人單騎,便欲奔赴冰封之城。
“你···。”
西門百屠看著眼前之人,立在關隘之上,瞪著秀目,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桃李姑娘一呼:“你去哪兒。”
“殺人放火。”
“我也去。”
“你去作甚。”
“洗衣做飯。”
兩人共乘一匹馬,踏上了極北雪原之中。
半月有餘,那一匹好馬,便凍死在了雪原之中。
兩人攜手,便一步一個腳印,穿過整個極北雪原。
渴,飲獸血。
饑,食獸肉。
又是半月有餘,兩人一踏冰封城中,賣下一處小院,有柴米,有布衣,有炊煙,有情人。
每日,桃李姑娘便做好飯菜,等他歸來,與她訴說,他該殺之人。
他每日“殺人放火”,殺作惡之人,燒作惡之家。
每每日薄西山,兩人便在小小的飯桌之上,聊白日之事,尋要尋之人。
十載光陰,西門百屠在冰封城中,被人稱為“帝俠”。
攜劍臥帝京,青燈曌帝俠。
殺人,十載。
放火,十載。
可惡難除盡,人未尋到。
終究,那個他日日尋找之人,卻不在冰封城中。
而有一日,這一處小院,來了一個人。
“你···。”
“魔君南燭。”
魔君淺笑著,提著西門百屠的衣襟兒,出了這方圓小院。
桃李夫人著一襲白衣,緊隨其後。
“你可知···我那義子蕭問道,從萬海仙域回來了。”
“萬海仙域。”
西門百屠嘴角一揚,還是如當年邪魅,卻更勝狂狷。
“剮。”
千刀之剮,烈烈血刑。
“你別看。”
這剮刑,已有三日,西門百屠渾身盡是血色。
那一日,他抬頭望著天穹,眼看著魔君被人一道斬下。
那個人,是他唯一的摯友。
他丹術逆天,他還如當年,他揚眉一呼:“我們···回家。”
十年,十年。
九州的烽煙,停了。
他們,回家了。
家,國,天下!
你如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