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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祥宗坐落在兵聖城的北麵,立宗三十載,門宗樓閣倒是恢弘大氣。
道門之前,立著數十人,倒是不算多。
那數十人側目看著蕭問道三人,抱胸環立。目光紮紮,紮在蕭問道的瞳孔中。
“諸位仙道。”隻聽一位身著天青色道袍的道人,站在天祥宗的石門前。
眾人皆是側目而望,看著那人拱手繼續說道:“天祥道宗,募人之選憑的是手段。入選者,獎賞豐厚。落選者,不可再踏入天祥宗半步。”
“不知天祥宗的募人之選,所為何事。”忽的一人問著。
“入選再說。”那人說完,背過身去。
就在那人轉身的一刹,一道劍氣從那人的指尖迸發而出,朝著那發問之人。
那人提劍一擋,那道劍氣倒是毫發無傷。
“劍斷了,你還有顏麵留在此處麼。”那道人沉吟著。
發問之人,一瞥手中的劍,一下裂開一道縫,斷劍落在塵土之上。
天祥道宗之中,青峰林立在後山之中。鶴鳴陣陣中,隻見那青峰的石麵上,刻著“千仞峰”三字。
“募人之選,看的是手段。隻選十人,諸位仙道各憑本事了。”那人說道。
千仞峰上,立著一紅衣道人,俾睨的看著千仞山下的眾人。
“不動南名。”有一人認出了那人。
“霆聖宗的南名道人。”又有一人沉吟著。
“嗯。天祥宗的前身便是霆聖宗,他正是霆聖宗的宗主不動南名。出一劍,若能傷他一毫者 ,便為勝者。”那人說道。
“不動南名乃是聖者之尊,一劍···怕是。”又有一人說道。
“各憑本事,勝者為王。”那人說著,便站在一側。
“而敗者為寇,沒想到一介聖者淪落到這步田地。”一位身著素白色道袍的道人,擎劍而立。
“原地不動,才可算數。”天祥宗的道人沉吟著。
擎劍的道人,在原地而定持劍而起,一道狂暴的劍氣,朝著南名道人而去。
一劍碎發,傷了一毫。
那人出劍留有分寸,旁觀的道人皆是一愣神,便躍躍欲試。
出劍傷毫者,已有五人。一毫未傷者,也有幾人。
李仲本想擎劍一斬,隻見蕭問道噙笑說道:“我來。”
人身未動,殘影掠光,他憑空消失在原地。
千仞峰上的不動南名,還是一毫未傷的立在原地。看著蕭問道神鬼難測的身法,卻沒想到是“繡花枕頭。”
“立即退出天祥宗。”那道人沉吟著。
“天佑祥門。”蕭問道看著天祥宗的一處石碑念著。
“哼,莫不是還要我趕你走麼。”那人說道,眉間盡是怒氣。
“好一個勝者為王,敗者則···死。”蕭問道口中“死”字一處,問道劍便刺在那人的眉心。
這一劍縹緲莫測,站在千仞山下的道人,皆是一愣神。
而李仲早已擎起長劍,站在蕭問道的一側,滿目殺氣。
“好小子。”不動南名出聲一呼,飄落在千仞峰下。
天祥宗的弟子,看著不動南名落在山麓之下,皆是眼眸對望,身形顫巍。
“禍根···禍根,我便說留你是禍根,誰知他不聽勸,非得讓你受千刀之刑。”天祥道門的大殿之上,又立著一人。
“狠人道君狠人劍,隻可惜心眼太小。”不動南名說著,提起一人的劍殺去。
那人蹙眸而立,看著殺氣洶洶的不動南名沉吟道:“若是三百年前,我定死在你手裏,不過如今···。”
不動南名擎劍已起,劍落如風斬在那人的頭頂。
“這般道行,你還不如自刎了好。”那人眸中迸發出一道狠厲之色。
劍弧如芒,天地一動。
天祥宗的白穹之上,兩人纏鬥半晌。死在他們兩人劍氣之下的雲鶴,不下千頭。
“你的劍慢了些。”那人沉吟一呼。
一劍刺在不動南名的心口,血色染衣。赤衣更赤。
“三十年前,你未殞命。如今,還是祭了我的劍···。”那人說著,身形卻朝地下跌去。
不動南名一瞥躺在地上的道人,說道:“孟夏,你可還記得當年殺我的東西麼。”
孟夏道人口中含著一口血沫子,提聲說道:“縛仙困神,彼岸荼蘼。”
“正是。”不動南名沉吟著,一劍敲碎了孟夏道人的腦袋。
一劍毀元府,一腳碎地仙金丹。
“有膽識,有氣魄。”不動南名看著蕭問道沉吟著。
蕭問道看著不動南名,指尖劃過一道霧氣,說道:“彼岸荼蘼,好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