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兵聖之墟(2 / 2)

“好···好。”慕兒姑娘頷首說道。

待老板娘轉身吩咐小廝,蕭問道將一個須彌戒放在慕兒姑娘的身前,說道:“金銀之物,蕭家是不缺的。”

慕兒姑娘看著身前的須彌戒,端詳了一陣,問道:“這···如何來用。”

“忘了,她沒半點修為。”蕭問道沉吟著。

“沒事,總有閑暇的時候,我來教她道法。”李仲說道。

“不,我讓夫君來教。”慕兒姑娘說著,便將須彌界握在手心中。

醬牛肉入味七分,微辛厚香。烈酒不算太烈,隻是嗆人。

慕兒姑娘抿了一口烈酒,吃了幾口醬牛肉,便趴在木桌上,醉酒而臥。

“嗬,盡聽些說書人點菜,學匹夫豪傑。”小黑龍春春說著,猛灌了一口烈酒。

慕兒姑娘趴在木桌之上,口水流在口邊,手心握著的須彌戒倒是不鬆手。她口中不知在夢囈著什麼,哈喇子倒是流了一灘。

“好端端怎的醉了。”老板娘看著慕兒姑娘,搖曳著腰肢又在他們的木桌上,放了一壺新茶。

“老店···老酒,還有一位如此貌美的老板娘。”李仲淡聲說道。

“諸位,可是為了聖墟而來。”老板娘說道。

“不知老板娘可有三十芳華。”李仲沉吟著,在木桌上放上一錠金子。

老板娘妙目一轉,瞥了一眼那錠金子,便坐在了李仲的木凳之上,說道:“客官豪氣,可我扈花娘可不敢拿。”

“老板娘放心拿著,隻是談心。”李仲說道,替老板娘斟滿一杯酒。

“訣兒···上樓。”老板娘大聲一呼。

酒肆的跑堂小廝,一溜煙兒的跑上樓閣,看了蕭問道一眾人一圈,說道:“花娘,可有吩咐。”

“把金梧桐的地下花釀,挖出來喝了。”扈花娘沉吟道。

“三百年···還是五百年份的。”那小廝問著。

“一千三百年的那壇子花釀。”扈花娘一聲大呼。

“那壇子酒可是花釀和藤公的相識之酒,隻餘下一壇。喝了,可就沒了。”小廝抬首說道。

“哼,他是沒口福喝了,不如與有緣人痛飲。”扈花娘說道。

小廝愣神了片刻,隻見扈花娘一聲狠厲說道:“莫不是等我死了,這酒才能端上來。”

“是···是。”

不過半刹間,那小廝便將一千三百年份的花釀,擺在了木桌上。

酒壇古樸,乃是墨玉所鑿,酒香不溢。

“閉門謝客。”扈花娘說道。

小廝低著頭,便往酒肆的樓下而去,關了酒肆的木門。

“客官,來嚐一嚐我珍藏的花釀。”扈花娘一邊斟酒,一邊繼續說道:“這酒本是我與藤公,喜結連理的喜酒,今日便飲了吧。”

“我與我家先生,雖是好酒之人,可也不敢喝這一壇子酒。”李仲淡笑著。

蕭問道飲著的還是半碗烈酒,看也不看那一壇子千年份的花釀。

“嗬,我也是心急如焚,諸位勿怪。”扈花娘說著,低眉而歎。

“有求於人,不妨明說。”李仲出聲說道。

“哎···那我就直說了。”扈花娘低眉順目的淺嚐一口花釀,繼續說道:“藤公與我相識一千三百年,他與我同修為仙侶,便在兵聖城修道。後來,聖墟臨世,這一去便一去不回。”

“你怎知我們是因聖墟而來。”李仲沉吟問著。

“麵生,而又···年紀尚輕。”扈花娘說道。

“兵聖城中,來往道人不下數十萬,年紀尚輕者絕非隻我們幾人,你又為何篤定我們前往聖墟。”李仲說出心中所想。

扈花娘看著蕭問道的一身血衣,刺的雙目一痛,深吸了一口氣。

“直覺···還有就是他手裏的那柄劍。”扈花娘說道。

“我家先生的劍,有何蹊蹺。”李仲淡聲問著,後身不藏匿殺氣。

“你們定是剛從君臨劍閣而來,而他手中的那柄劍剛殺了不少人。”扈花娘沉吟著,妙目半轉,飲下一口花釀。

“繼續。”蕭問道沉吟著。

扈花娘聽著蕭問道的言語,鬢角的一滴汗珠,落在了粉色衣襟兒上,立即就幹了。

“劍染殺氣,先生定非常人。可這兵聖城方圓之地,隻有聖墟入得諸位法眼。”扈花娘說著心中猜想。

“餘下的不必多說了。”李仲沉吟著繼續說道:“我們是去聖墟,卻不為救人或是尋人。”

扈花娘聽著李仲的言語,拱手說道:“我扈花娘是有所求,可絕不會強人所難。”

“哦。”蕭問道淡聲一呼。

隻見扈花娘的手中,拿出一副畫卷,畫卷之上描畫了一位年輕道人,眉清翩影,冠玉之貌。

忽的,慕兒姑娘坐直了身子,大呼一聲:“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