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兒姑娘看著半露風情的妙玉道人,臉色羞紅,兩雙手捂著眼睛。鼻息咻咻,任是意亂情迷了。
“一個女兒家,何必像是一位男子。即便是男子,又何必羞紅了臉。”妙玉道人說著,淡笑看著蕭問道。
“你別亂看,他可是有了家室的人。”慕兒姑娘眨巴著眼睛說著,鼻息還是粗重。
這一眾人,除了慕兒姑娘意外,他人皆是臉色赤紅,卻並非看著“春色”的潮紅,而是凍得臉紅。
“無垢在信中,稱讚你為百萬無一的天道靈種,我倒是不信。”妙玉道人沉吟著,一雙妙目從上往下看了蕭問道全身,繼續說道:“隻可惜,你並非是天道靈種,無垢看走眼了。”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一介凡人,哪能入得麒麟妖聖的法眼。”
“哼,倒是好心性。”妙玉道人淡聲說著,一張臉貼在蕭問道麵前。
一絲之間,便是鼻尖相抵。
蕭問道麵不改色的看著妙玉道人,說道:“冰清玉潔的聖者,非得耍風流成性的性子。”
嘭!
隻聽天香池中,激出一道水柱,朝著他們一眾人傾瀉而下。
一念風起,隻見他們一眾人的頭頂,懸著一道水弧。那水波瀲灩,偏偏一滴不露,蕭問道和妙玉道人雙眸相抵,水火難容。
那妙玉道人又起千層浪,懸在眾人的頭頂,如同海嘯傾山,氣勢駭人。
離火焚天,直衝那千層浪而去,便是水火相抵,不退不讓。
“好手段。”妙玉道人沉吟一聲,一步而跨。
天香池中的水浪,便如驚濤而下,懸在眾人的頭頂半寸。蕭問道雙拳一握,眸中泛著紫電,便是雷電而出。
妙玉道人冷眸一動,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衫兒,曼妙的玉體就在蕭問道身前半尺。
蕭問道淡笑而跨半步,便是兩人的腳尖離著半尺之遠,偏偏還是氣色淡然,毫不在意妙玉道人的體香彌迷。
“前輩可知,覆水難收。”蕭問道問著。
“哼,我隻知翻手為雨。”妙玉道人說著,青絲被淡風一吹,飄到蕭問道的鼻尖之下。離火泛白,便是無色之焱,從蕭問道的腳底而出,飄到妙玉的周身,眼看著妙玉道人蔥白的腳趾,動了幾下。
水火相交,便如一盆瓢潑的熱水,從一眾人的頭頂而下,便是妙玉道人的身上,也沾染水痕。
那水色浸染著妙玉道人的玉體,更顯嫵媚動人,千種風情。
“你們退下吧。”妙玉道人一呼,便入了天香池。
待蕭問道這一眾人消失在天香池旁,隻見一位身著素白色道袍的道人,站在天香池一側。
“他可是天道靈種。”那人問著。
“嗬,他哪是百萬無一的天道靈種。無垢看走眼,我也看走眼了。”妙玉道人沉吟著。
“哦,他是···。”那人繼續問著。
“他非人,非魔,非妖。定也非仙,非神,也非聖。”妙玉道人說完,整個身子便潛行道天香池下。
隻見天香池下,長著一朵藍紫相間的花,花色妖異,花蕊如發。
···
···
“諸位,這便是君臨劍閣的鑄劍閣。”玄陰道人說道。
一座青銅色的巨闕劍閣,劍闕之中懸著一柄長天巨尺,那巨尺就停放在劍闕之中,一旁放著一把烏褐色的巨錘。
“還望諸位,每人錘煉三下。”玄陰道人說道。
“為何,這柄巨尺不讓煉器之人錘煉。”李仲出聲問著。
“這是君臨劍閣的祖師,筠連師祖定下的規矩,以他人之手,錘煉這柄巨尺。直到,巨尺如寸匕,便是君臨劍閣的鎮宗之刀。”玄陰道人解釋著。
“劍閣祭刀,這是為何。”蕭問道問著。
“嗬,我那筠連師祖便是持刀的劍客。”玄陰道人說著,擺手請一眾人錘煉那柄巨尺。
納蘭蟬衣和慕兒姑娘相應的錘煉三下,便算是盡了來客之道。
最後餘下蕭問道一人,他一步跨在巨尺之前,屈指在巨尺上一彈手指,聲響沉悶。
“怎會與無極玄衣,一般的材質。”蕭問道沉吟一聲。
提著那柄巨錘,便以“淬金訣”一擊而下。
一擊,淬金。
二擊,鍛精。
三擊,碎尺。
“這···。”玄陰道人看著蕭問道的錘煉之法,眼看著那柄巨尺如同半丈之長的棍棒兒。
“嗯,倒是一柄絕世鐵尺。”蕭問道淡然一說,轉身即走。
他雖不知君臨劍閣的筠連老祖何意,不過定與“心道”有關。不過,那都是君臨劍閣的“家事”了。
“那是鬥蒼山,取自鬥破蒼穹之意。”玄陰道人說道。
不遠處,站著一位小道長,那小道長身著一件淡灰色的道袍,持著一把散竹的掃帚,掃著鬥蒼山下的落葉。
“哎···哎···哎。”那小道師一連哀歎三聲,倒還是亦步亦趨的將落葉掃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