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祖師聽著蕭問道言語決絕,銀須一動,便說道:“你若為無垢劍宗弟子,便是在君臨劍閣待上百年,也無不可。若不是,劍宗弟子···。”
他言下之意,他們一眾人哪能不知,不過是“利誘”,明目張膽的利誘。
“我趕時間,絕不會在君臨劍閣久待的。”蕭問道淡聲說道。
“那你為何非得上劍墟采劍。”無垢祖師問著。
“臨時起意。”蕭問道出聲說道。
當真是修的“隨心意”,有人為了采劍,便苦修百年。而有甚者,在劍墟山下也是苦等千載。
“罷了,明日一早你們便去君臨劍閣。”無垢祖師說著,耷拉著眼皮轉身即走。
“嗯。”蕭問道一聲淡然。
那劍墟山下,還如往常一般,修道悟道者有之,煉丹煉器者有之。可那劍墟山的那柄“非人哈哈劍”,還插在山縫之中。
“拜別。”白星君出聲說著。
“怎的,不一起去麼。”蕭問道平聲問著。
“我本不必再回一趟白帝城,可惜···。”白星君欲言又止。
“可惜什麼。”納蘭蟬衣不解。
“可惜,見識了你的蓋世豪氣,我去白帝城取一樣東西。”白星君說完,轉身即走。
而百裏滄海和殷扶搖,還在那一處僻靜的客棧中,隻聽殷扶搖問著:“那劍墟山的鏽劍,可算順手。”
蕭問道不知她為何知曉,那劍墟山上的劍為“鏽劍”,便出聲問道:“你曾來過劍墟山。”
“那你以為,皇甫棄祖的一身本事從哪學的。”殷扶搖妙目一轉,百種風情。
“他不是拜在三皇山提籃公的門下麼。”蕭問道可還記得,黃埔棄祖和魔君南燭稱“提籃公”為師尊的情景。
“那三皇山不過是守門人,算不得他的恩師。不過,將提籃公貶落凡界的那人,倒是一方人物。”殷扶搖說道。
不理舊事,蕭問道出聲問著:“你們兩人可有打算。”
“喲,莫不是我們兩人礙著你,便來趕人。”殷扶搖怪聲說著,那美目一翻更添風情。
“我們不過是碰碰運氣,聽聞這萬海之域出了一種神丹,名為駐顏丹。”百裏滄海接話說道。
“駐顏丹。”蕭問道沉吟著,上了心頭。
“你便是找著這駐顏神丹,也不可給她們兩人,定要想著我和蝶衣姐姐。”慕兒姑娘眸中一動,看著蕭問道。
“剛才也不知,誰餓的肚子響。又不知是誰,出的銀錢,填飽了誰的肚皮。吃幹抹盡,忘恩負義。”殷扶搖這小嘴幾聲揶揄,便讓慕兒姑娘紅了臉皮。
她說完,便挎著百裏滄海的出了那客棧。
“哼,我就是把駐顏神丹當作飯來吃,也絕不會給你這狐媚子的女人。”慕兒姑娘看她們兩人遠走,一臉氣色。
“你說什麼····。”憑空一道聲音,嚇得慕兒姑娘如同鵪鶉。
她看了四周,哪有殷扶搖的身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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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眾人站在劍墟山下。
昨日,為首的那年輕道人,拱手說道:“在下白棄塵。”
白星君看著那人一番擠眉弄眼,白棄塵兩眸一動,便朝著白穹擲出一柄青冥劍。
“走···。”白棄塵一呼。
眾人站在這青冥劍上,淩空在劍墟山上。隻見劍墟城便是腳下,而一轉眼,便已在萬裏之外。
那白棄塵著一身星雲道袍,立在劍首,傲氣如峰。那白星君偷摸的看了一眼,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
白星君手裏握著一粒“赤色”野果,如同桑葚一般。而氣味卻是泛著酸味,像是陳醋。
“這是···。”蕭問道問著。
“天竺果,乃是一枚靈果。”白星君回道。
“呃···。”蕭問道淡然一聲。
“隻可惜,我不能吃了。”白星君黯然一聲。
“為何。”蕭問道不解問著。
“那千年鬥魚,不是你們分而食之了麼。”白星君說著,看著他們一眾人。
“這天竺果是和千年鬥魚的合食之物。”蕭問道說出心中所想。
“正是,如今便宜你了。”白星君將天竺果遞到蕭問道的身前。
“這天竺果和千年鬥魚合食,可有妙用。”蕭問道捏著這一枚平淡無奇的天竺果。
“你有所不知,那千年鬥魚可是靈州聖界的產物。想在這萬海之域,養一條千年鬥魚之難,不下於破虛為仙。”白星君看著蕭問道,繼續說道:“而天竺果與千年鬥魚,便會在元府之中,生成一絲元聖鬥氣。”
“元聖鬥氣。”蕭問道不明所以。
“嗯,據說在萬古之時,齊天聖祖一人掀翻九大仙帝,將三十三重天的仙宮踩在腳下,就是提著一道元聖鬥氣。”白星君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