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最大方的朋友。”隻見蚤休說著,咽著嘴裏的饅頭。
夜歌蹙眉一望,說道:“煙籠,你先走。”
蛇女煙籠兩眸一蹙,說道:“都說五刑者,無情無義,冷血至極。”
她說著,猩紅的嘴唇輕輕揚著,半步不退。
“鐵帽子,兩個人我打不過。”蚤休一呼,讓夜歌一樂。
可他嘴角的笑意剛揚起,再也放不下去了。
蚤休一刀而起,而刀落時夜歌橫死在地上。
蛇女煙籠心中一驚,退了半步,她的胸口冰涼的就像是家鄉的雪,沒來及看到站在身後的人。
也沒來得及,擦幹淨衣衫上的血痕。
她平生最討厭衣衫不淨,而最後卻躺在一片沼澤之中。
鐵帽子拿著一塊饅頭,放進嘴裏說道:“不拿他們兩人的人頭,去找蕭問道換錢麼。”
蚤休瞥了一眼鐵帽子,說道:“馬後炮。”
而西門百屠那一眾人,看到蕭問道的時候,隻見他周身皆是血霧,地上的殘骸早已數不清了。
“壞了,他盯上我們了。”李仲說著,隻見蕭問道赤紅的血眸,看著他。
“將他往幻丘仙山引。”納蘭蟬衣說著。
隻見蕭問道擎劍朝著李仲廝殺而來,那李仲怪叫一聲,便往遠處遁去。
呲,呲。
問道劍擎起一道劍氣,任是李仲身形如風,後身還是被蕭問道斬下兩劍。
那李仲疼的額頭冒著冷汗,可身形又快了三分,可蕭問道渾身赤光,就在他的身後。
“壞了。”李仲心底一驚,便知身後不下數百道劍氣。
折身一躲,蕭問道斬出的劍氣,還是讓李仲多了幾道血痕,而他也隻能提著一口元氣狂奔。
“不可。”納蘭蟬衣驚呼一聲,看著問道劍懸在李仲的頭頂。
本以為李仲會命喪在問道劍下,誰知他虛影三動,堪堪躲過一劫。
可李仲臉上的虛汗還未落下,蕭問道又擎劍再起,李仲心底發毛,卻在這時元氣泄了。
“吾命休矣。”李仲一聲大呼。
隻見納蘭蟬衣站在蕭問道的身後,輕聲一呼:“夫君。”
蕭問道一下頓住身形,血眸中泛著血淚在他的臉上落下,久久而立。
納蘭蟬衣模仿著蝶衣的聲音,心底抹了一把虛汗。誰知蕭問道轉過身去,哪有納蘭蝶衣的身影兒。
“啊···。”蕭問道悲鳴一聲,讓人頭皮發麻。
“壞了,魔念更深了。”李仲說著,早已往遠處遁去。
而蕭問道卻將殺念,定在了納蘭蟬衣的身上,而納蘭蟬衣淡淡的笑著,呆立在原地看著他。
“快退。”西門百屠說著,看著納蘭蟬衣。
而納蘭蟬衣眼角滴落一顆淚珠,順著臉頰,凝在如玉的下巴上。
“我曾聽說入魔的人,需大悲才能大悟,需曆經生死,才能脫離魔念。”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的劍,愈來愈近,輕聲說道:“我願做那個讓你大悟的人。”
就在問道劍刺向納蘭蟬衣的胸口時,蕭問道的劍尖上落下一隻蝴蝶,一隻白色的蝴蝶。
劍尖抵在納蘭蟬衣的心口,再進一寸,納蘭蟬衣便要殞命在問道劍下。
“問道。”隻聽在幻丘仙山的方向,傳來一道聲音。
蕭問道血眸的魔念不減,而身上的殺氣,倒是淡了幾分。
西門百屠一把扯過納蘭蟬衣,便往幻丘仙山而去,隻見幻丘仙山上站了三個女子。
其中一位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繈褓,繈褓中還有一個嬰孩兒。
就在蕭問道落在幻丘仙山的時候,懷中抱著嬰孩的女子,一把將蕭問道擁入懷中,兩行清淚落在蕭問道的右肩上。
“道兒。”那婦人輕呼一聲。
繈褓中的嬰孩,一聲大哭,響徹在幻丘仙山上。
一刹那,蕭問道的血眸一下褪去,身上的殺氣也消散於無形,魔念不在。
“娘親。”蕭問道一呼,看著於漾柔懷中的嬰兒。
“他就是你的弟弟。”於漾柔說著,臉上淺笑。
當蕭問道再次看著納蘭蝶衣時,眼中失色,可並未有入魔的跡象。
“逆天,便能改命。”獨孤藍衣淡淡的說著。
眾人一下便看著獨孤藍衣,而蕭問道眼中泛起異彩,心中大動。
“你看她身上的那隻蝴蝶。”獨孤藍衣指著蝶衣身上的燼蝶。
蕭問道看著燼蝶卻一言不發,等著獨孤藍衣接下來的話。
“逆天劍落下時,她身上的蝴蝶,吞下了她三魂六魄中的命魂,命魂不散便有救。”獨孤藍衣說著,繼續說道:“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讓納蘭蝶衣的肉身不腐,才能救的回她。”
“能保肉身不腐的,倒是有法子。”納蘭蟬衣說道。
“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