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多情。”沉禹挑眉一言。
九騎玉麟的玉攆上,蕭問道朝著搗天城而去。
“那許有年在南固城,看了一場好戲。”沉禹戲謔道。
“他在南固城。”蕭問道沉吟道。
“我們抬腳出了搗天城,他便和許鳳胭來了南固城,也是許鳳胭的娘家。”沉禹解釋道。
“走,嫁禍於人。”蕭問道駕著九騎玉麟,又朝著南固城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南固城下,隻見城外站著數百人。
為首的便是東方非,而城牆之上觀望之人,不下數十萬人。
“非兄,無恙。”蕭問道看著東方非一呼。
“賊子。”東方非口吐兩字,擎劍便殺來。
蕭問道倒沒想到,東方非殺心決絕,擎起問道劍便是一斬。
忽爾,漫天血霧,染紅了南固城的城牆,隻見東方非身後的數百人,皆是倒地身亡。
而東方非也是胸口染血,單膝跪地。
蕭問道這寥寥一斬,驚得納蘭蝶衣和沉禹一眾人,也是動魄驚心。
“神鴉,誅殺此廝。”東方非大呼一聲。
那六位身形怪異的“神鴉”,擺著古怪的陣法。
六位神鴉刺客,持著不同的兵器,朝著蕭問道便是狂擊斬殺,不留一絲退路。
一念起,天外飛仙。
隻是這一劍,三位神鴉慘死,另外三位重傷跪地,如東方非一般。
“哼,留你性命,告訴曌君。待我重回承天界時,定讓承天界日月換天。”蕭問道說著,架起九騎玉麟,轉身即走。
蕭問道一瞥在城牆樓閣的許有年,便是一個不可一世的眼神。
遠在不敗城的曌君,看著中天烈陽,說道:“是時候,讓天下知曉不敗城的鐵騎,還是氣吞萬裏如虎。”
一路烽火連綿,一路金戈鐵馬。
剛嚐一敗的東方非,帶著不敗城的鐵血鐵騎,橫掃整個承天界的南疆。
許有年倉皇而逃出了南固城,一路往北而去,他開始想念許碑涼的刀,想念那一池烏龜。
當年,這一場亂世,被後人稱之為“血祭之夜”。
曌君提著屠刀,還是讓承天界的世人,摔得血流頭破。
不敗城,三十裏外,有人在此立一豐碑,寥寥幾句詩詞,說不盡的梟雄英雄。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千裏江山誰為雄。
而曌君的鐵騎,還是沒跨到北疆,而落定塵埃後,承天界還是一片亂世。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
許碑涼牽著居胥夫人的纖手,將脖子上的靈都仙壇交到蕭問道的手上,還捧著一個淺白色木盒。
“這是六垢劍仙的劍譜,隻可惜無人能壓的住那股殺氣。本來,若是六垢劍仙不死,我會另選一物。可惜六垢劍仙還是仙逝了,一代劍仙的劍道,不該沒落。”許碑涼說著,將那木盒交到蕭問道的手裏。
許碑涼說完,便扯著居胥夫人,前往搗天城中。
“問道。”納蘭蝶衣一呼,心中起疑。
蕭問道看著六垢劍仙的劍譜,放到須彌戒中,看也不看。
“老匹夫···。”蕭問道淡淡的說道。
手中的靈都仙壇,蕭問道轉身放到半夏的手中,說道:“也不算白來一遭。”
一眾人本以為蕭問道拚了命得來的仙壇,是為了納蘭蝶衣。誰知,卻是為了半夏。
“此物,算是一個護身符,也算是盡我兄長的情義。”蕭問道淡淡的說道,便不再多言。
半夏看著手心的靈都仙壇,說道:“多謝。”
說完,便轉過身去。
此事一畢,蕭問道一眾人,便往琥岩城而去。
“你變了許多。”饞天看著蕭問道說著。
“你當真識得我。”蕭問道問著。
“混沌,他不識得我了。”饞天摸著混沌的大腦袋說著,一下就化為一道赤光。
眾人看著饞天遁天的身影兒,才明了饞天的修為,隻怕更可怖。
“你我相見之時,望你能斷情證道。”
一聲虛無縹緲的身影,從天穹傳來,卻讓納蘭蝶衣臉色一白。
“斷情證道,你且來問問我的劍。”蕭問道仰天一望。
饞天站在仙穹之上,俯瞰著眾人,那混沌獸仿佛如天神,侍立在側。
“你不願斷,我會替你斷。”饞天說道。
“她傷一毫,我屠盡三界。”蕭問道滿目殺氣,劍指乾坤。
那饞天一下就隱沒在雲闕之中,哪有半點身影兒。
莫名的饞天,讓眾人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隻聽蕭問道說道:“男兒行,屠得百萬仙。”
眷侶神仙,終究比不過塘池鴛鴦,野花並蹄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