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豔客蹲坐在地上,臉上還有幾分驚悸,顫聲問著:“姑娘,袖中到底是何物。”
納蘭蝶衣剛欲說話,朝著自己的小胸脯,淡淡的說道:“乖啊。”
朽木豔客眼角一瞥,看著納蘭蝶衣還若含苞的胸口,眼神頗為怪異。
蕭問道解下披在身外的衣衫兒,披在納蘭蝶衣的身上,那朽木豔客的刀芒,將納蘭蝶衣的粉袖,也是斬的破了幾道。
“朽木豔客。”蕭問道冷不丁的喊了一聲。
朽木豔客一下回過神來,看著蕭問道眼中的寒芒,才明了自己的眼神,太過於唐突。
“乖,乖,乖。”納蘭蝶衣又是連喊三聲,臉上才意足心滿。
蕭問道伸著頭湊在納蘭蝶衣白皙勻潤的耳尖,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納蘭蝶衣回眸一笑,點了幾下頭。
然後,蕭問道伸出右手撫在納蘭蝶衣的頭頂,淺笑幾下,嘴角甚是得意。
“這少年少女間的情愛,總是讓人豔羨。”殷扶搖說著,眸中還有幾分落寞。
皇甫棄祖一下攀上殷扶搖的胸口,貼在她的耳畔,不知說些什麼,逗得殷扶搖一下子長笑了一大串。
“如今,勝負可定。”蕭問道問著朽木豔客。
朽木豔客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卻有資格入三皇山。”
“可是···。”蕭問道眸子又是一蹙,說道:“你我的勝負還未定。”
百裏滄海聽著蕭問道的言語,秀美一蹙,說道:“好端端的又節外生枝。”
朽木豔客淡淡的一笑,回道:“正好,我也想試試你的劍術。”
“哦。”
“他們以你為首,其實我的秀策刀,早已想與你一戰。”朽木豔客說著,擎起他的秀策劍。
“我有一事相問。”蕭問道看著朽木豔客說著。
“但問無妨。”
“你這斷刀,為何每一把長短都不一樣。”蕭問道看著朽木豔客的秀策刀和白袍下的斷刀問著。
“哦,原來是這個問題。”朽木豔客還是淡笑著,繼續說道:“每一柄斷刀,都是秀策刀的刀下亡魂。我殺了刀的主人,便也斬斷了刀。比如這一柄,我長兄的刀。他死的時候,這柄刀已經斷了。我以他的刀術,斬殺了他。”
冷血如斯,眸中清冷。
“家中親人,也不放過。”蕭問道看著他白袍下的斷刀問著。
“親人也可以是對手,我以將死之心廝殺,他也應當以將死之心對待。我懷中的斷刀,大多出自朽木一門,這是朽木一族的傳承,弱者不該活在世上。”朽木豔客說著,手中的斷刀已經提在手上。
“好一句將死之心,誅心之詞。”蕭問道說道。
朽木豔客一刀斬出,蒼穹之上,顯現出一個棋盤。
“朽木家的成名刀術,合縱連橫。”百裏滄海大聲的一說,便是在提醒著蕭問道。
隻見那棋盤下,蕭問道擎劍而立,一劍刺出。
“花中藏刀。”
棋盤中,一粒刀芒乍起,數千道刀芒朝著蕭問道斬去。
蕭問道看著古怪的縱橫刀道,一念起,風卷如雲。
祭出“風尊之法”,飄蕩在縱橫刀芒之間,隻是棋盤下的刀芒,如跗骨之蛆。
便是一息,都不可站定。
從旁觀者看來,如今的蕭問道頗為狼狽,無力還擊下,隻能疲於躲閃。